无所谓去哪,她又做不了主。
顾怀忽然来了兴致有意试探道:“去衢州之路,途径太原,可允你回阮府一趟,想必你也是十分想念家中双亲吧!”
“自然是挂念的,但是不必这般迁就我,凡事以大局为重,不回去也无碍。”
北芙笑得僵硬,阮府于她来说只是牢笼,而顾怀对她而言,亦是从一间牢笼跳进另一间牢笼。
她起身走向屏风后沐浴,思绪随着水流一起飘散,脑海留下一片无措。
“殿下,盛阳飞鸽传书,是太子妃……”
侍女呈上书信,还未说完,顾怀一个凌厉的眼神,将她吓得魂飞魄散,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顾怀望向屏风,水声依旧,似乎并没听到方才侍女所说。
“是太尉府的书信。”
侍女慌乱改口。
他冷眼瞧着侍女呈上的书信,许久才接过,并未打开,随手将它丢弃在火盆中,一阵青烟,书信已是灰烬。
北芙并未与顾怀同坐一辆马车,她也落得清静,面对他时,总是有些惶恐,深怕说错一句,惹他大怒。
如今才大病初愈,身子还是有些虚弱,上了马车就昏昏欲睡,一觉醒来,已是晌午。
“姑娘,太子对您很是上心,这马车内虽不比寝殿舒服,但也是命人铺了厚厚的绒锦,车壁也用梭织细细包裹,十分保暖。”
北芙怅然一笑,并未回答,闭眼继续小憩。
他若对她上心,就不会强行将她带在身边,受此马车颠簸。
“我方才见有一俊俏男子上了后面的马车,从前从未见过,是何人?”
顾悰之远远瞧着,那男子步履轻盈,体态婀娜,怕是连寻常女子都自愧不如。
“近日才识得的好友。”
“你从不爱与人相识,向来独来独往,待人亦是谨慎,怎才认识几日,就将人带在身边?”
“一见如故!”
顾怀大言不惭,手执文书,眉眼都没眨一下。
顾悰之还想询问,就被马车外的绪风给打断了:“殿下,已是晌午,我们可以稍作休整再上路。”
“嗯。”
顾怀应允,将文书下方,舒展了下身子起身掀开车帘。
“你去哪里,你不与我一同用膳?”
“兄长请自便,本王想与那好友一起用膳。”
说罢头也未回,径直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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