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太危险了,还是让属下来!”
绪风见状慌忙将他拦下,岂能让他爬这么高,若是摔了可怎么办。
“本王自己来,才显得有诚心!”
“心诚则灵,不碍事的殿下!”
“你让开!”
“太危险了,殿下还是让属下来。”
“你闪开啊!”
“殿下不能的,属下不会闪开的。”
绪风心里一百个不放心,拦着不肯让步,眼看着顾怀的脸色越来越差,索性将头撇至一旁不看。
顾怀绷着脸,脸上全是不悦却又无可奈何,伸手就指向一边,满脸惊讶道:“那不是千尘么,在那做什么?”
绪风没有一丝防备,顺着顾怀所指的方向看去,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瞧不见。
“你走近去瞧瞧,他蹲在那做什么,本王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看不到?”
绪风松开手,往前走了几步,眼睛瞪得溜圆都没看到,不免好奇想要询问个清楚,扭头就瞧见顾怀已经爬上桌子,此刻正伸着腿往梯子上爬去。
“欸哟哟,殿下呀,您快下来吧,您若是掉下来伤着了,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绪风欲哭无泪,他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能看到顾怀如此接地气,用幼稚蹩脚的借口去谎骗他,然后再去做一件极其幼稚的事!
“你莫废话,给本王扶好梯子!”
顾怀将他的话当作耳旁风,一心只想往上爬,待他摇摇欲坠爬到梯子的最顶端时,已经离地面约三个八尺高了。
绪风急得满头大汗,心里不停咒骂千尘不靠谱,莫不是跑回盛阳借梯子去了!
顾怀有些紧张,倒不是因为爬得高站不稳,是因为北芙说,布条系的越高,愿望就会更容易实现,不免觉得心中十分雀跃,好似已经笃定这十几个愿望在不久的将来定会一一实现!
“殿下,您当心!”
绪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心里已经盘算好,如若顾怀一个踩空从高处摔下来,他得迅做出反应将他抱住,方能护他周全。
只是绪风所想之事并未生,顾怀稳稳当当地将十几个红色布条一一系在老槐树最高的树枝上,然后安安全全地下来了,绪风这才松了一口气。
做完此事后的顾怀心情大好,骑着马都要哼上几句小曲,一扫方才困意,眼神都炯炯光起来。
“殿下,千尘还未回来,我们要等他吗?”
绪风一心惦记着千尘,奈何他家主子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来时三个人,走时只有两个人,少了一个人!
“哦~他丢不得,又不是小孩子!”
顾怀扬眉一笑,并不在意。
“他平时办事有始有终,若是回去看见我们不在槐树下,定是会在那里苦等。”
“他平日里脑子不会转弯,为人处世是有些木讷,但不是傻子,见我们不在,自然是知道我们回船坞了。”
绪风不吭声,心中却不赞同顾怀所说的话,他还是不够了解千尘,千尘确实是真傻。
果然千尘一夜未归。
顾怀昨夜回到船坞,却无睡意,深怕吵着北芙休息,只能又去了顾悰之的房间小坐片刻。
顾悰之好不容易睡着,又被顾怀从被窝里拉了起来,有了前两次的前车之鉴,他也不觉意外,命苦罢了!
听着顾怀絮絮叨叨了半个时辰,好说歹说才将他劝了回去。
而此刻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才刚刚照射进房间,顾悰之和北芙就双双被顾怀给拉了起来,两人一脸萎靡地与他坐在一张桌上,享受着太原最后一次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