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在旁边的茶几上摆好药枕,恭恭敬敬地说道:“姑娘请。”
沈长翎坐下,将手放在药枕上,请太医搭脉。
片刻过后,何进突然蹙眉,他反复确认之后,才向太后回禀:“太后,臣已经把过脉了,不知当不当说…”
“什么病啊?”
沈太后以为是难治的大病,太医不方便宣之于口,“你写下来给朕看。”
何进起身去拿墨,写好之后折了一道才交给赵炜忠。
沈太后打开纸条,上面写着“身孕月余”
。
啪!
沈太后将纸条拍在桌上,“太医和长翎留下,其余人先退下。”
赵婉玉幸灾乐祸的起身,出门前还不忘瞧一眼凌霄。
出门后,两人在月台上相遇,赵婉玉笑着对凌霄说:“太后动怒,一时半会消停不了。凌公公有空去我那坐坐吗?”
凌霄最讨厌别人叫他公公,赵婉玉故意激怒他,无非是为了让他务必前来。
凌霄果然答应,咬牙道:“你给我等着。”
殿内。
沈太后怒不可遏,将纸条扔给沈长翎,“自己看。”
沈长翎捡起地上的纸条,当即脸色煞白,跪在地上磕头认错,“姑母,翎儿知错…”
“说,谁的?”
沈长翎三缄其口,不肯道出实情。
沈太后无奈,只能对太医说:“去开一剂方子,打掉这个野种。还有,此事不可外传,否则…”
“臣明白,请太后放心。”
何进急忙表忠心道。
沈长翎哭的梨花带雨,拉着太后的裙摆直摇头,“姑母…不可以,这个孩子不能打掉…”
“你不肯说它的父亲是谁,难道你要大着肚子嫁人吗?”
沈长翎眼泪哗哗往下流,难以启齿道:“他是…是…”
殿门被推开。
李珉闯进来,他看到跪在地上的沈长翎,急忙跑到太后面前一同跪下。
“母后,翎儿的孩子是我的!都是儿臣的错,请母后责罚儿臣一人,不要牵连翎儿和孩子。”
“你们!”
沈太后长叹一声,“太不懂事了。什么时候的事?”
李珉扶住泣不成声地沈长翎,“才人入宫那晚,我与翎儿在园中赏月饮酒,一时冲动…犯下错误。母后,儿臣愿意对翎儿负责,此生定不会辜负她!”
生米煮成熟饭,太后还能说什么。她先让两人起身,从长计议道:“陛下想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