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叶根本没想到欧珈馒十点醒来打电话叫她陪她去一个地方竟是到但益恒公司来找他。她曾来这里面试过一次,有两三个人认识她,她戴着遮阳鸭舌帽搀着欧珈馒都是低垂着头,生怕碰到李航和魏刚。
她一直琢磨着等会看到但益恒,该如何解释,要是听他们说情话自己能不能淡定,那晓得但益恒竟然带着他老婆到他公司来了,这不明摆着以前但益恒都在拿谎话欺骗她们吗?
又想到要是夏兰在欧珈馒面前捅破那天的事,她该如何解释,唯一的办法就是跟欧珈馒站在一条线上或者把大家的注意力引到其他地方,不能让她挑拨她与欧珈馒的关系。
青叶愣了愣,瞥了一眼但益恒,说:“但哥,你说了要离婚,说了要娶珈馒姐,咋,你是逗我们耍的索。别以为珈馒姐软弱就可任意欺负,我这个当妹的可什么都不怕。她怕影响你工作,我可不怕,要闹就闹大声点,大不了让你们公司所有人看清你是个啥子人!”
但益恒根本就没想过夏兰和欧珈馒同时出现在他面前,可怕的还钻出来个青叶。这三个女人跟他的牵扯一扯出来,谁还能收拾这个局面?他知道现在不能动气,一动气只会把事情推到更不利的局面。
但益恒放开青叶,转身去关了门。
夏兰脸色铁青,她一直以为但益恒不会把她的丑事说出来,因为这关系到他一个男人的尊严,也关系到一个男人的耻辱,想不到他却轻易地告诉了眼前的两个女人。
只是,但益恒迫不及待地想离婚却是去娶这个残疾女人,他又是咋想的?
但益恒感觉自己的头大得无处搁了,虽然早就想好了有一天会碰到面对两个女人的局面,但是从来没想到过会有面对三个女人的一天,这样的狗血场面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他从角落扯来一把椅子,坐在她们三人面前,看着三个铁青着脸的女人,叹了一口气说:“夏兰,我从认识你及结婚的十多年里从来不曾与外面的异性有过过朋友的暧昧和聊天,更不用说单独与那个异性接触。我的这两位朋友是在你我生矛盾我逃离家后先后认识的。我承认我喜欢上了我妹欧珈馒,本打算跟你互不伤害的情况下友好分手再跟她恋爱,可是,一个不放一个又在傻等,你让我咋办。真的,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但是,更忘不了你对我的伤害,这是我心里的阴影也是我一生痛苦的心结。我知道我们的婚姻已回不到过去,我只想快地解脱好极快的忘掉这一切!”
夏兰冷笑一声:“但益恒,你终于承认了。你们都曾信誓旦旦地说你们没有关系,咋,狐狸的尾巴藏不住了只好认了?这是干嘛,当着我的面逼我离婚吗?我能跟你一样吗?我是犯了糊涂,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毁了我们的家。你呢?与外面的女人一接触就不想回头了,还把挣的钱给小三用,你就是个吃里扒外的男人。”
“哼!”
欧珈馒抬眼盯了一眼夏兰,冷冷地哼了一声,“把我当小三看?可我这个小三不会像有些下贱的女人轻易就上了男人的床!”
“你!”
夏兰被人抓住痛处想要反驳却没有了底气,若没有那档子事凭她的脾气又怎容这小三般的女人如此张狂和嘲讽。她的身子微微一颤,咬牙切齿。
“珈馒,我信任你才把我不堪的隐私告诉你并不是要你这样口无遮拦!”
但益恒听到欧珈馒说自己还未离婚的老婆下贱脸露不悦,瞪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夏兰说,“夏兰,我离家的时候身上有一分钱吗?我辞职时公司给我的五万全在家里的卡上,这两月我是靠干爹他们一家的帮忙才熬过来的。你不是说我辞职了什么都不是,没有了工作那个女人还能看上我?你睁开眼看看我现在过得如何?”
“我……我当时不就是气话吗?”
夏兰感觉心有些刺痛,低垂着头不敢看但益恒,“何况那么好的工作你说不要就不要了,我气你遇事没了理智连轻重都分不清了才说了那话的。我只想我们一家好好的!”
“好好的,我们一家还能好吗?”
但益恒斩钉截铁地说,“夏兰,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工作有了,喜欢的女人也有了,咱们好好商量一下,好聚好散不行吗?”
“灵岩山才说的话你又搞忘了吗?”
夏兰嗖地站起来,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两女人,指着她们大声地说:“就是你们这些年轻三观不正的女人,明知但益恒结了婚还主动勾引他。他可大你们十几岁,你们图他什么?你们以为我不清楚吗?说得好听爱上了他这个人,说穿了还不是看上了他挣到让你们不劳而获过好日子的钱,还有离婚后有一大套新房等到你们入住。给你们说,但益恒答应了在我们约定的时间内不会提离婚,而且每月还要交4ooo块钱回来,就算以后离婚,他不净身出户我就不会同意,到时他什么都没有,每月还要交我女儿的抚养费,能剩多少给你们。我看你们头脑还是清醒一点,跟我们耗下去到头来只会是竹篮子打水空欢喜一场,连哭都没地哭,要是让人知道当人家小三当了多年啥子都没捞到还让我老公白嫖多年那才是笑话一场!”
欧珈馒脸白了又白,险些坐不稳,只是倔强地看着但益恒,不说话。他希望眼前的男人给她怼回去,那她的心也许会好受点。可是,但益恒沉默了,仿佛认可了夏兰的说话。
青叶见但益恒哑了,气得站起来口气凌厉地说:“但哥,珈馒姐对你那么好,你就口头哄哄人家,却给背叛你的人实实在在的实惠,你难道真像你老婆说的那样在婚外找安慰,找个善良爱你却任你欺骗的女人玩玩最后什么也给不了人家。你的用心也太恶毒了吧,别的渣男人家找女人还要花点钱,你呢,钱没花一分,就划一个大饼说你老婆出轨了你马上离婚了可以多分家产,就算不多分平分也是你要新房,怎么,现在看来,你说得这些都是些扯淡的话,反倒好像整得你出轨了一样,什么事还得你老婆说了算,离不离婚也得她说了算,你这样男人……”
青叶步过去,一把扶起欧珈馒,“姐,你还稀罕他干什么!给不了你幸福,也给不了你所要的生活,还奢望什么!咱们走!”
但益恒一脸尴尬,慌乱地站起来。无论离婚与否,他心里都会有那个家,因为那里有他的女儿。夏兰说的话大多都是实情,只是他从来不承想过只是玩玩欧珈馒而已,他想给她一个美好的未来,可是,身不由己啊。他更不敢引起青叶的不满,要是惹到她,他们之间的秘密被爆出来,将更是一盆泼出来的大狗血。他不想解释,知道解释也无用,三个与他有关系又各怀心思的女人与他在一起的狗血画面,他巴不得快点结束。
夏兰轻蔑一笑,跟我斗,你这个瘸子还差得远呢。
看着青叶搀着欧珈馒气匆匆摔门而去,但益恒连点挽留的意思都不愿做,他太想早点结束面对三个女人的局面了,还好,这三个女人都有顾忌,或许都怕影响他的工作吧。他重重地吁了口气,走到办公桌位前坐下,抬头看向夏兰,目光凛冽而清冷。
夏兰不由得心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