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宁初对视着,观他眼神,女人敏锐否的第六感很快让她意识到情况不对劲。
立刻拉过一边抱枕塞进他怀里,随即在他懵逼之际迅速起身走到一边,也不磨磨叽叽发信息了,直接拨通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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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就到这,方案完成之后统一邮箱发给我,散会。”
众人离开,助理章易在临颂今起身时自觉跟在他身侧:“临总,之前竞标的文件已经整理出来,大概半小时后可以送到您办公室。”
临颂今往外走:“不用纸质,扫描件发我,我回去处理。”
章易:“您现在就要回去么,可之前跟我们解约的一位合作商负责人今天打算过来与您恰谈重新拟约的事。”
临颂今:“有了更好的选择就不需要考虑其他,商场看的是利益,不是人情。”
话音落下,手机响起。
临颂今看了眼备注,滑下接听:“有事?”
章易不知手机那头的人说了什么,只见大老板脸色骤变,挂掉电话后未再留下只字片语,阴沉着脸大步离开的公司。
从公司到家所能花费最短的驾驶时间是20分钟。
20分钟里,临颂今的手机响了半程,都是白璐薇发来的消息,或是道歉,或者好奇,或是打探,都石沉大海。
停车上楼,打开房门,一眼看到的便是客厅一道孤零零的身影。
白璐薇不敢多留已经走了,宁初独自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只抱枕正在认真发呆。
余光里出现的人影打断了他,他转过头,大眼睛望着走近的人,琥珀色的瞳孔透彻漂亮。
临颂今被看得脚步微顿,又被不着痕迹遮掩过去,走上前弯下腰,语调寻常:“怎么坐在这里发呆也不回房间休息。”
宁初乖乖仰头让他探自己额头的温度:“今今,刚刚有人来过了。”
“嗯,我知道。”
临颂今收回手,问他:“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
宁初兀自说:“她好像是第一次见我,不知道我失忆了,一见面就问我是不是那个高考结束就抛弃了你的白月光。”
临颂今没说话,见宁初袖口太长落下挡住手了,自然地帮他往上挽。
宁初:“今今,她说的是真的吗?”
临颂今依旧没说话。
宁初视线追着他,看着他始终没有丝毫表情波动的脸:“我是不是真的在高考后不辞而别了?真的丢下你一个人等了那么多年?”
“困了吧?”
临颂今仿佛根本没听到他在说什么,帮他挽好了袖子便直起身,又将他也顺势拉了起来,牵着他往房间走。
“再去睡会儿,我去做午饭。”
他避而不谈的态度很明显,换做往日,也许宁初就识趣地闭嘴顺着他的意思回房间躺尸去了。
但是今天不一样,今天的宁初比任何时候都要执着:“今今,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我高考后真的一个人走了?”
“为什么?我去了哪儿?可是我现在明明就在你身边啊?”
“抛弃是什么意思,害你等了很多年又是什么意思?连你也不知道我去了哪里?”
他的手被临颂今裹在手心,干燥温暖的温度却没办法传递给他。
他牢牢盯着他的侧脸,眼睛里的固执越加清晰,像头倔驴,好像今天不得到一个答案就不会善罢甘休。
而临颂今始终一言不发。
他牵着他从客厅上了几步台阶到走廊,又往他的房间走,像个不会被任何外界事物牵动情绪的机器人,就连步调也与寻常无异。
“今今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如果是真的,做错事的是我不是你,你为什么非要瞒着我,我都没有权利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吗?”
“要是假的,你告诉我让我安心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