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弈并没有像普通的囚犯一样被关在冰冷的地下牢房里。相反,在海伦娜的授意下,监狱给了他一个更为舒适的“牢房”
——囚笼岛边沿的一座高塔上。而那里唯一可以和牢房有关联的或许也只有没有楼梯的顶层。二十多米高的塔,顶层却完全独立其上,没有任何楼梯连接,关在其中的犯人就像格林童话中的莴苣姑娘一样困于其中,要么抱着必死的决心一跃而下要么老实地等待着直升机来接他。
但除此之外里面的环境温馨到实在不像是牢房,有柔软的床、干净的书桌和一台放满了各种酒的冰箱,海伦娜甚至满足穹弈的需求运了一台钢琴和一些书放在牢房里。当然,被关进这座“莴苣姑娘的牢房”
后,穹弈既没有弹钢琴,也没有读书,更不必说去打开冰箱去享用藏在其中的“佳酿”
,而是一头倒在床上沉沉睡去,直至圆月高挂。
夜晚,一台直升运载机出现在高塔的窗台外,运作中的动机以及扰动空气的螺旋桨带来了足以让人心神不宁的剧烈噪音,但即便如此都没能将穹弈从睡梦中拉回现实。运载机里,妆容精致、衣着华丽而奔放的海伦娜被搀扶着走进“莴苣姑娘的牢房”
。
“你们先回去待命,有需要我会呼叫你们。记得把监控器关了。”
“是的,夫人。”
佣人坐着运载机离开,屋子里就只剩下依旧蜷缩在床上熟睡的穹弈和打扮得风姿绰约的海伦娜。海伦娜先去打开了冰箱,里面摆放的各种酒依然完好地呆在其中,引得海伦娜忍不住吐槽:
“还以为以前是假正经呢!真是不沾一点酒的啊!”
但她还是从冰箱里取出一瓶红酒捧着走到床边,再放到床头柜上。
偌大一场床,穹弈却几乎缩成一团呆在床的一个小小角落里,就好像他其实是布偶、枕头之类的装饰物而非使用者。海伦娜脱下高跟鞋爬到床上,身体慢慢朝穹弈凑过去。随着离他越来越近,海伦娜逐渐闻到一股刚出炉的奶油曲奇饼干的气味,更重要的是这股味道好像在不断地挑拨她的神经,一种欲望的燥热开始不断撞击海伦娜的大脑,让她根本没法静下心来仔细思考。
正在悄悄接近毫无防备的猎物的狮子一点一点地试探着寻找着捕食的机会,就在狮子即将扑上去咬住猎物的脖子要一击毙命时,毫无防备的猎物苏醒了。
就在她那紧致的穿着纹着印花的轻薄黑色丝袜的双腿即将缠住穹弈的腿时,预感到危险的穹弈突然一个鲤鱼打挺推开海伦娜就翻下床,然后马不停蹄地跳起来满脸惊恐地质问道:
“你想干嘛!”
狮子扑了个空,但猎物的香气已经挑起了她的情绪,海伦娜妩媚地趴在床上说道:
“你不是说这次是专程来找我的么?怎么,现在叶公好龙了?这和你刚被绑来时候可不太一样呢。”
被这么一提醒,穹弈猛地拍了下额头自言自语道:
“x的,你来真的啊……”
(中文)
惊魂未定的穹弈连喘好几口气才平复过来:
“啊!对!确,确实是找你的。本来以为你会最后来审讯我的呢,没想到你挑这个点来。”
一边说着,穹弈慢慢走向钢琴,坐在钢琴凳的边缘离开海伦娜尽可能远:
“有什么想审的,直接问吧。能回答的我都回答。”
“你想出去么?我们做笔交易,怎么样。听说你喜欢成熟的。”
捕猎的大猫眼睛死死盯着走投无路的猎物,一点点地朝着战利品得意洋洋地爬过去。
“我不想!我什么都不喜欢!你离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