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温忻吁了口气,神情轻松了些许,她知道肖尧好奇,遂将找到的东西拿出来给他看了看。
是一枚钥匙,锈迹斑斑的钥匙。
肖尧看清之后,温忻便将左手伸回水池,摸索着,把那枚钥匙放在了女尸的手中。
“这钥匙是?”
“她家的钥匙,确切的说,是娘家的钥匙。”
温忻叹息着,将自己看到的画面告诉肖尧:“她当初为了远嫁,和父母闹矛盾,险些断绝关系。怎料所嫁非人,新婚不久就受到家暴,痛苦悔愧中又不敢和家人联系……”
温忻没有再说下去,肖尧的眼前却依稀出现了那最后的画面,醉汉狂地殴打着穿婚服的女子:“看你这浪样,居然又穿起这红裙,还想再嫁人啊!”
“我嫁过人吗,我嫁的是禽兽!”
女人声泪俱下地喊出这么一句,就被狠狠掐住了脖颈,倒地后,被男人用麻袋装着,拖拽上山,扔进了废弃冰冷的蓄水池。
“她穿着婚服,应是想回到出嫁那天,一切都还有反悔的余地。”
温忻似看到肖尧眼前浮现的景象,哀然说道:“我刚把掉进淤泥的钥匙放回了她的手里,等被现时,她父母就会知道她的心愿和思念……”
“她闻到辣味就眷恋着幻化成形,是因为想念家乡菜的味道吧。”
肖尧亦黯然地分析着。
“嗯,而且她一直在冰冷的水里,多渴望旧梦中的温暖和温情。”
温忻深吸了口气,抑下心底的怅痛和怜悯。
“我们去报案吗?”
“什么原由呢?渡魂师可不适合经常去(警)局。”
温忻杳然一笑:“现在要用的方法,你得学一学,以后经常会用到。”
“嗯,好。”
温忻从口袋里拿出一小卷丝线,轻轻绕开,这丝线是两种颜色,一端黑、一端白,纤细如,微微透明,且带着隐隐的幽光。
温忻将黑线那端放入蓄水池中,而后轻轻念起了咒语,肖尧看见白线不断地绵延开来,“飞”
过荒草丛,朝山下飘去……远处的远处,好像有一个人影伴着一星光亮,是烟头吗?有人睡不着,在外散步抽烟?
肖尧正想着,白线停住了,应是系在了那人的身上:“这是、”
“阴阳牵线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