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考夫结束了工作就回家,比以往还早一些。
麦考夫回来的时候,威利也走了。
他知道威利来过,他看了一眼桌子上削好皮的新鲜水果。
还有空气中残留的青苹果香气。
他找人安排了晚饭送到家里,以斯帖见他回来,穿着拖鞋走过来问。
“今天有收获吗?”
“嗯,你猜是谁提出来心理治疗?”
“我可猜不出。”
以斯帖对麦考夫工作场上的人一个也不认识。
“贝迪丽娅。杜。穆里埃。”
麦考夫说着又看向了以斯帖。
以斯帖先是皱眉,然后松开有些恍然,在一秒钟内变换了多个表情。
“为什么得到了这个名字,我有些惊讶却又觉得理所应当呢?”
“大概在过往有关汉尼拔的案件中只出现了三位心理医生。奇尔顿,布鲁姆还有就是穆里埃。奇尔顿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死了。这次被利用的对象正是布鲁姆的儿子。”
若是他的下属和同僚,麦考夫可能都懒得解释,他现在却非常有耐心地跟以斯帖讨论。
“布鲁姆…苏格兰场已经通知她了吗?毕竟死的是维杰的继承人。不过我对他突然疯癫原因很好奇。”
以斯帖那时惊魂未定也没有深究。
“他发现了自己是维杰家的孩子。”
麦考夫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本来…”
以斯帖顿住了,她细细品味了这句话,“你是说,他是梅森维杰的儿子。oh,gosh。所以他是,梅森维杰和……”
“布鲁姆的。不然你以为维杰家凭什么接受他?就因为他是玛格维杰和阿兰娜布鲁姆的养子。不,以斯帖,他本来就是维杰家的人。”
麦考夫看着有些惊讶的以斯帖又看了看她受伤的手,“威利的那套训练方案不适合你,埃丝。我明天换一个人来帮你。”
他最终还是接受了威利提供的方案。
“这件事不急。”
以斯帖对自己的训练并没有懈怠的心思,技术不行就先练体能,“布鲁姆维杰死了,那维杰集团他的两位母亲谁来?”
“玛格维杰已经病重。应该是布鲁姆。”
麦考夫思索片刻给出了答案。
以斯帖想起了有过一面之缘的阿兰娜布鲁姆,一个像穿着普拉达女王里的女魔头梅兰达。
汉尼拔莱克特的学生。
在八十年代就专攻犯罪心理学。
麦考夫看着眼眸微垂的以斯帖微微挑眉:“你想见她?”
“嗯。确实。毕竟米娅救过她。在所有人里面,她对汉尼拔莱克特恨意比所有人的强烈。”
以斯帖抬头对上了麦考夫钢蓝色的眼睛,“你觉得呢?”
“是一个可行的方法。你是想用布鲁姆对战穆里埃?”
麦考夫皱眉,“想法不错,但是就心理学学术和实践来说,布鲁姆远不如穆里埃。”
“布鲁姆可不是一个人。别忘了我也是心理医生。”
以斯帖往自己这里疯狂地加筹码,“我想会不会是对我不看他信件的回礼?”
她又想起了被她压在箱子最底下的信,说起来还是麦考夫转交给她的。
在有夏洛克和欧洛丝这样失败教育的成品摆在那里,麦考夫在以斯帖这里就显得非常犹豫不定。
“你现在想看?”
他还是不太赞同这事。
“还是算了,感觉里面内容没啥好东西。”
以斯帖也犹豫了一下,感觉成本太高不太合适。
麦考夫矜持地点头转移话题:“先用晚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