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斯帖侧身,因为上次莫里亚蒂提出要求,各色各样的酒放进了她的厨房。
虽然她几乎不下厨,唯一能动手的机会就是做糖果的时候。
“你在做糖果吗?”
麦考夫闻到了空气中有一丝甜腻的气息伴随着水果的香甜。
“是的。早上抽空刚做了一点。”
以斯帖打开办公室的门,那盆天竺葵被她安放在窗台,“坐吧。”
麦考夫走到了病人常用的那个沙发上,他坐上去之前换了新的垫子,图案是一个鸢尾花。
他目光扫过那副画,停顿了几秒,微微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以斯帖考虑到时间以及麦考夫的状态,她犹豫了一会儿给麦考夫泡了一杯热可可。
“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以斯帖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气定神闲。
麦考夫端起了那杯热可可,它被装在深蓝色的杯子里,泛着热气。
“你需要我配合什么?”
也许是热可可的作用,他听到自己冷静的声音。
“我们两个总要坦诚一个。我得跟你的自我对话,也希望你的本我能得到他想要的。”
以斯帖语气温和地说道,“我知道你来这里是寻求帮助,我也希望能够帮助你。所以我希望你尽可能诚实。”
“我总担心着。”
麦考夫斟酌了片刻开口,就像他们数十年的通信一样,他聊起自己的幼弟夏洛克,“我指的是夏洛克,你知道他十分让人头疼。”
以斯帖在接下来的一个半小时都在听麦考夫说关于夏洛克的事,她面容平静,手指摩挲着沙发的扶手。
麦考夫心里藏了太多的秘密。
她喜欢看着人的眼睛,从眼睛里她总是能看到很多的东西,也许就是因为从麦考夫哪里看到了太多,所以无法知晓全部。
孤独是她对他的感受。
就像是被放在伦敦塔里的圣爱德华王冠,孤独而熠熠生辉。
结束之后,麦考夫询问以斯帖:“吃过晚饭了吗?”
“还没有。英国的下午茶点丰富,茱莉亚给我推荐了好几种。她经常拿来一些差点给我。”
以斯帖摇头,她从天鹅摆盘那里拿了两个糖,递给麦考夫一个橙子味的,“上次给你的糖果怎么样?”
“非常好。事实上我都快吃完了。”
麦考夫接过就开始拆糖纸,话刚说完他就把糖塞进了嘴里。
“那我给你装一点。”
以斯帖知道麦考夫对甜食的偏好,因为对方也没有任何掩饰过。
“感谢不尽。我有一家餐厅推荐,一起吗?”
麦考夫切入正题。
“好的。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换下衣服。”
以斯帖点头,她上楼加了一件外套,又去厨房打包一份水果糖给麦考夫。
麦考夫依旧绅士地替她开车门。
以斯帖微微颔首。
他坐上车,和心理医生聊完了之后,他的心情轻松了许多,虽然他没有把内心最深处的秘密透露出去。
麦考夫偏过头看着以斯帖注视车窗外街道的眼神,他知道他们错过了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