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抱。」付之南往裡挪了挪,讓開位置。
「得寸進尺的蠢貨!」白琴師把藥丸塞到小蠢貨嘴裡,看著這雙可憐兮兮的狗狗眼,最後還是脫鞋上床。
「白琴師~」
白琴師沒有睡下,就坐在床上腰靠著軟枕。小蠢貨抱著腰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看著身側的人,白琴師用手撫著小蠢貨細嫩的臉頰。總覺得這個人和自己查到的不一樣,也不能說不一樣。
大家都說這人是紈絝,也確實像紈絝。從前鬥雞撕書,那可是什麼事情都做。說去尋香閣搶人,帶著那幾個家丁就去了。
但你真的和他接觸,就覺得這人怎麼那麼蠢?蠢里還帶著可愛。
雖然總是好心辦壞事,但你就沒辦法討厭。
「難受~」付之南沒有睡著,發燒是真的發燒。但不至於燒糊塗,刷刷好感度,裝裝可憐就夠了。
今天能上榻,明天就能牽著他的狗鼻子走。
本來付之南是不想睡覺的,但那藥丸吃下去化在嘴裡奇怪的很,人也開始昏昏沉沉起來,「白琴師我睡一下哈。」
「睡吧。」
等懷裡的人睡著,白琴師才喊若鴻進來。
「主子。」若鴻在珠簾外站定。
「去查出晁憫的身世。」總覺得這個人不簡單,白琴師拿不準,這樣的人自己居然沒有注意到。失職了。
若鴻點頭,「是。」本來應該下去的,但眼神不自覺瞥見床上的人,停了下才轉身離開。
付之民一下朝聽說弟弟落水,緊張得趕緊跑過來問。卻得知弟弟又去了白琴師那裡心裡奇怪:這弟弟怎麼還有膽子去招惹白琴師。
「你去叫個大夫過來,南兒自小體弱這一次落水只怕病。」付之民擔心,換下朝服又請秋娘多做些糕點備著。
南兒最怕吃藥,還是得多備點蜜餞什麼的。
等付之民過來之後,居然看到習墨在門口,眉頭皺起來,走過去問道,「你怎麼在這裡的?」
習墨:「我被指伺候白琴師了。」
「南兒少一個人伺候也不說一聲。」怪不得會落水,付之民心疼得很。
「小少爺在裡面沒有出來。」習墨小小聲提醒。
「知道了。」付之民怕弟弟給人添麻煩,撩開衣擺邁步上台階。站定在門口打理好衣服,抬手敲門,「白琴師。」
白琴師從付之民進院子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他看了看死死抱住自己的人,不太好挪,嘆了口氣,「進來。」
「南兒。」付之民小心推門進來,左右看了眼,隔著珠簾發現人都躺在床上,一時間有些緊張,快步想要走過去,「南兒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