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下了斐嵛,斐嵛留下了欧阳缗,而现在,思宇又留下了随风,这个家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昨晚又将身份说出,夜钰寒会如何,他会来找我吗?我又该如何面对他?窗户纸一旦捅破,相见变得尴尬。
我陷入一种想见又不想见的尴尬。
第二天上午,思宇闯进我的书房,大喊着:“非雪,怎样?”
而我此刻正单手支在脸边,翻看着账本,销售额大大地增加,最奇怪的是,很多人都先付了钱,后拿衣服,资金回笼过了1oo%。
该考虑考虑是不是要转移资金,投资些别的生意。还做生意?那不是永久性套牢?不行不行,我可是云非雪,是向往自由生活的白云,怎么可以陷在这堆粪土里(视黄金如粪土,所以我一只把它们当粪土看,提醒自己不要为了金钱而迷失本性)。
“非雪……”
思宇又叫了我一声,我头也没抬,随意附和着,“恩……”
“云非雪!”
“啪!”
思宇一掌拍在我的账本上,我不得不抬头看她,“什么事,思宇?”
思宇的眉角直抽,似乎对我相当不满意:“是不是上官入宫你太无聊了!”
“是啊,你怎么知道?”
我托着腮看着有点生气的思宇。
“当然!”
思宇一下子拿起了账本,“云非雪居然会看账本!今天这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
“东边……”
“老菜皮,你居然敢反驳我?”
“我说你个小丫头,事实就是如此,太阳今天明明从东边出来的,你去看看,我难得看看账本怎么了,生意总要关心关心的。”
这思宇就爱跟我折腾。
“我不管!”
她又来了,“你给我画美人画去!”
她一手甩向门口,我懒懒地望去,立刻眼前一亮。
门口正站着随风,他此刻靠在门框上,双手环胸,一条腿微微曲起,踮着脚尖抵在门上,酷酷地看着院子,一身深青色的长衫,腰带扣紧衣物,长斜梳在耳边,额前是随意的刘海。
微风吹过,轻轻带起他的刘海,他的嘴角露出一抹轻笑,估计在笑我和思宇。
“怎样?”
思宇的表情似乎有点自豪。
“你设计的?”
“没错!”
果然是她,难怪这么得意,她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没想到我也有形象设计的天份啊,哈哈哈……”
她在我书桌前得意地大笑着,“知道你无聊,所以给你找点事做做。”
“画美人图是吧。”
“恩!”
我懒懒地站起身,很久没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