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柚有时候觉得傅蔺舟确实有点挥金如土的“赶脚”
,明明她身体恢复得很快,慢慢走几步问题不大,可他非要弄个轮椅来,要不然就说一直抱着她进进出出,让她自己选。
她设想了一下那个画面,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一男一女,搂搂抱抱,这还了得!
于是她自(被)愿(迫)选择了轮椅,搞得像个不良于行的人一样。
话说这个轮椅还是德国进口全自动的,功能齐全,可以轻松地攀爬楼梯,可就是造价不菲,光那对轮子就要好几个。
阮柚痛心疾,真是个败家男人啊,在这个价钱的加持下,她感觉坐的不是轮椅,而是皇帝的龙椅。
“宝宝,收拾好了,我们回家吧。”
傅蔺舟将收拾好的东西交给司机,然后过来推着阮柚的轮椅。
“走叭走叭~”
虽然这里布置的很舒适,但终究不及家里温暖,家里不仅有方姨的美食,还有可爱的小猫咪,阮柚已经“急不可耐”
了。
事实证明阮柚还是天真了,虽然搂搂抱抱会被人说,但是坐着轮椅被个帅得惨绝人寰的男人推着走,也是很引人注目的。
她从疗养院六楼到一楼大厅的途中,已经收获了无数个惋惜、可怜的目光,甚至还能听到他人窸窸窣窣的交谈声。
“这个男人好帅啊,怎么媳妇儿还坐轮椅,难道是个残废……”
“据说这个男的家里很有钱哎,疗养院六楼都被他包了,不过他媳妇儿来的时候一直昏迷,现在醒了以后怕也是个病秧子。”
“真的呀,那真是可惜了,鲜花配给了牛粪。”
阮柚:“……”
谁是牛粪?
我是牛粪?!
蛇类的听觉灵敏,傅蔺舟自然也听到了这番话,他的面色陡然变冷,英俊的脸瞬间蒙上一层寒冰,冷冽的眼神瞬间射了过去。
他身旁的两个保镖不禁脊背凉,不是,这些人有病吧,居然敢议论到夫人头上。
残废、病秧子、牛粪,这些词不是往老板心尖上戳吗?
他们对视一眼,在傅蔺舟开口前就打算把这两人抓过来。
训练有素的黑衣保镖气势汹汹地朝那两人走去,整个疗养院大厅的气氛凝滞,
察觉到气氛不对,那两人瞬间噤声,眼看着高大威猛的保镖越走越近,腿肚子被吓得直抖,哪能想到自己只是随便议论了下就踢到了铁板。
阮柚见状急忙抓住傅蔺舟的手,“阿舟,别生气~诶诶,你们先回来!”
两个早已走出几米远的保镖瞬间顿住了脚步,然后很干脆地折了回来,他们是专门划给阮柚的保镖,当然以她的吩咐为优先级处理,毕竟老板也是听夫人的。
今天也算是出院的好日子,阮柚不想因为其他人破坏了好心情,她当即驱动轮椅,在傅蔺舟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他拉出了疗养院。
兰博基尼,车中。
阮柚被傅蔺舟牢牢地抱在怀里,她尽职尽责地当个顺毛机,柔软的小手一上一下地抚摸着他的胸膛,“老公,别生气啦~气出病来无人替。”
被顺毛的傅蔺舟神色稍缓,不过眸底还蕴藏着翻涌的怒气,按照他以往的性子,绝对要让这两个人知道祸从口出的后果。
阮柚知道,是因为在乎和深爱,所以傅蔺舟才会这么生气别人对她的诋毁。
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更难听的话她这些年已经在穆安然的嘴里听了个遍,现在的小心脏嘎嘎强,这些对她来说简直是小case。
她在傅蔺舟的胸口蹭了蹭,娇娇软软像只惯会撒娇的奶猫,“别生气了嘛,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