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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伉俪其叁2（第2页）
楚肃极有眼色地伸手扶她起来，顿了顿，说：“没带。”
周晚容原本气就没顺，楚肃说话又太像挑衅，就算她知道这小叔子或许本意并非如此，这时也端起了皇后架子：“谦王如此遮遮掩掩，可是有难言之隐？”
顾栩念心想这种事你确定要打听？虽然心中不悦，但很快便想起皇后的确有权过问王公大臣们的家事，于是抿着唇没说话。
皇后问得越离谱，楚慎也有些听不下去了，示意她适可而止：“晚容。”
“莫非未曾落红？”
顾栩念原本还想着要不要回禀了事，听了这话反倒不想说了，认认真真地好奇起皇后还能散出什么天马行空的联想。
“本宫职责所在，定要查个究竟不可，只好委屈侧妃了，”
皇后指上的护甲与桌子边缘一磕，出沉闷的声响，扬声道，“来人！”
两个老宫女从门外冲进来，双双领命后，不由分说就伸手去探顾栩念的胳膊。
顾栩念见她俩气势汹汹，后退一步闪到楚肃身后，避开了老宫女捉她袖子的手，挑眉反问道：“查我？”
楚慎和楚肃同时一惊，倒不是担心顾栩念吃亏，而是怕她反客为主逼急了皇后。
顾栩念似乎天生就有种孤高的气势，并非家传师授所能干预，她若张扬起来，任何人都会在她面前自惭形秽。
皇后为人一向循礼周正，平时打交道的又都是温婉贤德之辈，威仪气度从未输人。顾栩念这种性子却不是她能随意拿捏的，这二人一旦对上，确实难办。
老宫女尚未领教过顾栩念的厉害，却也看得出她不是善茬，又不敢去楚肃身后拿人，一时间也很是为难。
顾栩念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完全未经思索，现在想想也自觉有些过激，于是又从楚肃身后挪了出来，尴尬地赔了个笑脸。
她才一动，两个老宫女便往前进了一步，大有呈合围之势的架势。
“哎，慢着！”
顾栩念急忙伸出一手阻拦，“查我可以，先说明白了，怎么个查法？”
楚肃目光清冷地扫视两个老宫女，不动声色地把顾栩念重新护在身后。
“这……”
“殿下露出手臂即可。”
或许是由于楚肃的关系，老宫女答话时谦恭而有礼。
顾栩念也不碍着还有男子在场，大大方方地扬起右边胳膊，衣袖滑至肩膀，露出一整条白嫩的手臂。
她的皮肤素白，明晃晃地暴露在空气中，竟然连颗痣都没有。
老宫女对视一眼，迟疑地冲皇后摇了摇头。
顾栩念没看懂她们在打什么机锋，干脆又主动换了左手，还是一样的素白无瑕。
“顾栩念，你好大的胆子！！”
皇后坐不住了，拍案而起。
女子立身之本便是贞洁。寻常百姓家的女儿失了守宫砂，尚且要被人指指点点，何况顾栩念还是名门出身。
其他的话碍着楚肃的面子好歹没说出口——要是这时候出言指责她行为不端，岂不是让皇室蒙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