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变态”
的动作惊得一旁的仆人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的主人,身为一届武夫的他,虽然年近三十还是光棍一条,但对于儿女情长之事却也并不外行。
望着子昭手捧羽箭,如获至宝的样子,他知道自己的主人已经身陷情网,不能自拔。
“唉!也不知道人家的想法,单相思啊!”
禽突感慨。
子昭一怔,急忙辩解道:“谁单相思了?我是看她箭射得好,想招致麾下,为我所用。”
“招致麾下?怕是更想搂入怀中吧!哈哈……”
禽大笑着翻身上马,双脚用力一夹马镫,那匹马像离弦之箭一样飞奔而前,一下子把子昭甩下老远。
这话说得子昭好生尴尬。
“好你个奴才!我今天非把你的嘴缝上不可!”
子昭说着,策马追赶。
子昭嘴上虽然说着狠话,内心却从不曾把禽当作下人。从小跟着禽学习武艺,练习骑射,甚至还学习了不少的诗文。毫不夸张的说,子昭这些年跟他在一起的时间,比跟自己父母在一起的时间还要长。因此,子昭早已把这个良师益友当成了自己的兄长,刚才的话,不过是兄弟间的玩笑尔尔。
禽当然也清楚这一点,扭头“得寸进尺”
道:“想追上我,你还要在等十年。现在还是考虑考虑怎么追上自己的红颜知己吧,没有一个女孩是不爱江山的!”
这句话,倒是说到了子昭的心坎里,为了她,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也一定要夺下王位,子昭心里暗自誓。
主仆二人边谈笑边追逐,大约半个时辰后达到了一个名为“仲虺镇”
的小镇,据说是由于开国功臣之一的仲虺在此降生而得名。镇子虽小,可却异常繁华,丝毫看不出是一个僻远的边陲小镇。
时值正午,二人都感到腹中空空,于是决定找家客栈吃些东西。二人正寻觅着,忽然,大街西面传来不同寻常的动静,二人沿声走去。
原来是官府在征收“养兵税”
。
“官爷,求求您,行行好,放过我们祖孙俩!我们二人只靠这布料摊维持生计,每月五个贝币的“养兵税”
确实交不起啊!”
哀求的是一个老妇,身旁站着一个面黄肌瘦的少年。
奇怪,这“养兵税”
,父亲明明定的是寻常百姓每家每月一个贝币,这里怎么收五个?子昭心里纳闷,正要上前问个究竟,禽用手扒拉了他一下,示意先看看情况再说。
“少废话!我给你行好,谁给我行好呀?”
为官差恶狠狠地说:“今天要是交不出钱,你的小孙子就得去当奴!”
说着就指挥手下人,欲强行将小男孩带走。
老妇见状一下子跪伏于地,一把抱住为官差的双腿,用近乎苦求的语气道:“官爷,不要啊!老身给您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