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现在的你,对于或许对这些的事多少也有了些了解,或许你会很疑惑小陌和我的关系为何如此恶劣。”
“那是因为我不是一个好父亲,这是事实,我不为自己辩解,当然,也没有理由辩解。”
顾硒川下意识的出声,“父亲?”
他抿了抿干的唇,继续往下看
“小陌,是我从一个山崖下找到的,当时她受了很重的伤,那个时候她才三岁,于是我就带她来到了宗家,宗家出生的每一个孩子都会接受星图的预测,这是惯例。所以小陌也避免不了这个预测”
“而星图预测的方法,只有宗家的历任家主才有资格掌握。
“小陌那时,同样做了预测,但我没想到会是那么糟糕的结果。”
“一开始我并不相信,所以我反复做了推演,可无论怎么推演,得到的结果都是相同的。
“那时我甚至怀疑是星图出错了,毕竟他只是一个孩子,甚至只是幼儿的孩子,一个孩子怎么可能会对宗家有威胁?我不明白,更无法理解。”
“但当我将宗家这三百多年生的大大小小、有迹可循的事都用星图推演过一遍之后,我现星图并没有出错。”
“三百二十六年,星图预测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准确的。”
“也就是说,为了宗家的展,我必须杀了她,杀掉这个刚刚领回家没几天的可怜的孩子。”
“但是看到小陌眼里的无光,空洞的眼神,那一刻,我犹豫了,这也是我唯一一次违背宗家祖训,我篡改了星图的预测结果,将她留了下来。”
“只是或许是出于心虚,所以我总是下意识地避着她,不管她,甚至任由别人欺她,辱她。”
“我想,在这样的折磨下,她或许会死,但终归比让我亲手杀了他,能让我心里好受一点。”
这封信在写到这里时,写信的人似乎因为极度复杂的心情而停留了很久,因为钢笔的墨水在这里晕开了一圈。
顾硒川的拇指轻轻拂过那点晕开的痕迹,此刻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要说宗族长太过于迷信吗?可是面对三百二十六年的准确预测,又有几个人会不动摇?
但顾硒川同样很生气,因为宗族长在将龙陌留下来后,却没有勇气好好待她,更没有努力让她成为一个可以扭转所谓的星图预测的人。
在所有可供选择的道路里,族长偏偏选择了最糟糕的一条路来让龙陌去自由的成长……
顾硒川咬着唇,将脆弱的唇咬得殷红。
他闭了闭眼,继续往后翻看。
“我怀揣着这样自私的想法,把年岁尚小的孩子扔进了暗卫营,任由她自生自灭。”
“可她的成长实在出了我的想象,我开始相信星图的预测,甚至,我开始恐惧她。”
“这样的想法迫使我把她放到了一个,她绝对活不下去的地方,我们把那个地方称之为,“暗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