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叭叭半天,见他都没反应,气恼地将搜饭用脚一踢,不远处一个老鼠探头探脑的凑近。他晦气的提到另一边,随后对衙役开口
“我是来宣布陛下口意的,陛下说了,文柏聿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念在往日情分上,后日午时处以宫刑,钦此。”
衙役奉上一口茶,脸上露出几分怀疑“爷,这真是陛下的意思?”
公子哥不耐烦道,一脚踢了过去,找了个烧红的络铁靠近他,阴狠地笑“怎么,你是觉得我在假传圣旨?你认为我这辈子都输他一头是吗?”
衙役哆嗦着不敢回话,眼看着络铁越来越靠近他脸。周围人全都低着头,默不作声。在这种地方,人命低如草芥。
一道清朗地声音开口,“有人来了,许是西厂的人,想来是来找你的。你确定,要这般见他吗?”
公子哥名叫张巸,自小无论做什么都被文柏聿压了一头,哪怕他试着避开他,可不管怎么证明自己,总有人调侃不过是文柏聿不在罢了。
此次也是,明明文柏聿按年龄后年才参加科举,但他偏偏要夺取他的状元,抢他的风头。
张巸低头见自己衣袍角地血渍,有些皱眉,也没兴致教训人,摆摆手
“到了这副境地,还在假模假样!还指望一个狗奴才能把你捞出去不成?可笑。”
张熙护卫到来,告诉他西厂总督找他。
男人眼神复杂,激动欣喜地心情转头看向阴影处地男人时,一碰冷水浇灭,他握紧拳头转身离开
“知道又如何,总归以后是死人。”
地上重伤的小狱卒最后自己拖着身体爬起来,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把地上的碗筷拾起来,向男人鞠了一躬就匆忙离开。
宫刑前第二晚,又一位不之客乘着黑幕来到牢狱
户部侍郎背手询问,看着少年这般狼狈的模样神色有一些和缓,试图劝下自己固执的孩子,“文儿,你可知错?你说你,没看见两位丞相都不吱声吗?你倒好,一股脑冲上去,我倒是奇怪了,这张旬不就是个小小地方官吗?你啥时候跟他有交情呢?”
儿子凭自己本事考上状元,本是好事一桩。奈何就在受封前一刻,达州知府张老被扯进一桩文字狱事件,皇上大怒之下判他死刑,金口玉言说
在场求情的人一律按同罪处理,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只有这场宴会主角跳出来求情,说此案尚有疑点,要求收监待押。
这不是正往枪口上撞吗?
文父摇摇头,摊开手袖,
“老祖宗为了你,大把年纪出山向皇帝求来另一道旨意。一道是让你官复原职,你依然还是我文家承认的长子文柏聿。另一道则是让你待罪之身,承受宫刑之苦。”
文父合上手,有些感慨的说道,“要不是你外祖父的免死金牌,这道旨意还真不好弄到手。”
“这次你出去了,好好跟祖父道个歉,你母亲这段时间眼睛都哭肿了,天天念着你”
见对方闭眼不答,中年男子戾声呵斥,却带有轻松的笑意“瞧你现在的样子,见人连最基本的礼都没了吗?”
一个下人跑进来在文父耳旁耳语几句,文父面容瞬间严肃下来,冷笑一声“西厂那帮狗东西,还真是见到肉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咬上一口。”
“文儿,为父不跟你废话,圣上说了,只要你明日向张公公磕头请罪,罪罚过往不究。”
他叹了一口气,“那些老祖宗把振兴家族的希望都放在你身上,你…应该知道如何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