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门纸具使们在战斗。
他们的敌人,是咬穿了场际结界平稳落地的蜘蛛型纸魇。
困惑和犹豫或多或少都有。试想一下,明明昨天还在讴歌美好的生活,今天却要去参军了,参军的路途还如此坎坷崎岖,毫无真实感可言。
但纸具打中纸魇的感觉是实实在在的。
奣的盾牌挡下蜘蛛喷出的毒液,妹妹飞出的环刃在纸魇的身上留下伤痕,阻止了蜘蛛的前行。拳儿和希奥学长趁机冲出,拳头打碎它的螯肢,细剑贯穿它的复眼。
“噗咻……”
刹那间,蜘蛛的全身开始消解。纯绿色的纸力流从它的体内喷涌而出,好比一只漏了气的气球,直至完全消失才停止。那些纸力流最后化作无数绿滴,四散纷飞。
“很好!恭喜你们通力协作完成了丝魔的杀!”
龙仐老师也在队伍中,开伞合伞间,便有数只纸魇消失于无形。淡黄色的光团射出几十米远,剧烈的爆炸席卷了范围之内所有的异物。
老师实力之强劲引来一众纸具使的唏嘘。奣看着老师手中的伞,依然觉得不可思议。
而广场之外,隔了两条马路的地方,齐营长亲率部队阻击来袭的帝国士兵。箭矢、火球、冰针、风刃、地刺无所不用其极,却见效甚微。但见连通广场的主干道上,漆黑的甲胄如潮水般奔涌,结界化作的护盾守在他们周围。
毫无疑问,有备而来。那副气势汹汹,胸有成竹的架势,叫齐营长看了怒冲冠。经推断,敌人趁结界脆弱之际集中于一点猛攻,这才使得结界解除。
他们从哪里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分了多少队伍将从哪些方向进攻?
这些齐营长一概不知,绕道而来的敌人交给其他人,自己只消专心对付眼前的敌人就好。
齐营长打开纸力通话,随即呼叫高密度火力支援。想着真是多亏了结界解除,己方才能这么做。
顷刻间,纯绿色的纸力流宛如雨下。划过优美的曲线,在黑甲的群落中爆闪,爆炸和轰鸣。
“欠我一次,雨锋。”
纸话的那头有些得意。
“欠多少次都无所谓——你们到了吗?”
“到了到了,传送站就由我们守着。”
纸话被挂断的下一秒,数十道纸力流再度齐,将敌人吞没的同时绽放出炫目的光彩。在轰炸之中,能看到一些护身的结界反射着纸力流的亮光,纸术在其中氤氲。
竟然还挺过了炮击,真是不容小觑。
反击的纸术很快在阵地前十几米处炸开,虽说同样是箭矢、火球、冰针、风刃和地刺,但威力显然比己方大。齐营长回看几位仍在施术的纸具使,眼神示意继续施展。
制造虚像,欺骗眼睛的小把戏很快就会被揭穿。不过,现在还不能切换阵地。齐营长注意到敌人的着装,突然很想要一件。
比如将他们引入小路,展开巷战,伺机抢夺。齐营长盘算着利用场地优势,且此前就已经安排了一些士兵前去埋伏。他打开通讯器,迅下达指令。
于是,那些黑色甲胄才途径支路,就有几个消失于人群之中。
齐营长笑着联系好友,请求再来一波火力支援,同时终止纸术,命全员切换阵地。敌人的纸术依旧在阵地前方十几米处炸开,唯独有一道越过了虚像。
“快防御!”
等人们反应过来,已经躲闪不及了。那道三色相杂的纸力流不偏不倚地落在阵地上,绽开的瞬间强光泛起,电闪雷鸣,惊天动地。双眼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使得士兵们的视界忽明忽暗,一时间寸步难行。
“!!!”
齐营长举起拐棍挡下强光,只为那三色纸力流大感意外。急召分散在各小路的伏兵回撤,前来协助阵地转移后,他独自一人出阵而去。
要让敌方的侵袭告吹很简单,只需擒获他们的长官即可。绝不能辱了自己“拐棍先锋”
的名号!
愈逼近的敌人无关紧要,他们的甲胄即使扛住了几轮炮火的攻击,强度也所剩无几了。齐营长料想着,刺出棍尾轻抵那些甲胄的表面,甲胄应声开裂。
第一个露出真容的帝国人脸上写满了惊诧,被齐营长回身一脚,飞出很远。
手中的拐棍奋力一甩,甩出一道弦月形的气刃追击。乒乒乓乓,甲胄齐响。那感觉,就像是酒会上敲打装有不同量酒水的杯子,来了兴致甚至可以奏乐一曲。气刃冲垮了那些帝国士兵,空出一条路来。
路的尽头站了一个人,他的甲胄配有象征高位军衔的披风。面对气刃毫无动摇,只是站定抬手,遂有三根炮管自他的身后探出。
“嘭!”
迸射的炮火将气刃冲散,掀起剧烈的气浪。在气浪中,黑色甲胄不为所动,齐营长的头被吹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