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白阿虺,压根就不想跟这疯丫头一般见识。
但是戚施接下来的话,却令在场的所有人震惊。
“作为丈夫,我和妻子没有血缘,我们的感情不可以有任何的裂痕,所以我一定会维护我的妻子,这是永远不变的,但是你作为我的妹妹,跟我有亲缘关系,俗话说亲不见怪,我就是打了你骂了你,回头再跟你道歉,你也会原谅哥哥。”
“因为我是你哥,自打出生起,我们就注定是兄妹,直到老,直到死,这层关系,这段感情都不会变,哥哥永远疼你,但是我跟我妻子确是半生缘分,所以我只能更加珍惜她,爱护她,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伤害,如果我妹妹跟我妻子打起来了,那真正伤害的,只有我,因为我心里最爱你们!”
戚施的这段话,连一旁的农妇都听的不由抹起了眼泪,心中泛起感动。
白阿虺听的真切,深情的望着戚施,不由自主的挽住了丈夫的胳膊。
只有苗采缇听的泪眼模糊,激动的趴在了哥哥的怀里撒起娇来。
这一幕,看的那农妇也是一脸的羡慕与动容,她羡慕白阿虺有个体贴的丈夫,也羡慕苗采缇有一个跟自己一样好的哥哥。
然而此时戚施左手搂着苗采缇,右手挽着妻子白阿虺,一脸的得意,心中不由自主的暗自嘀咕道:“我要是连这点道行也没有,就不要当谁的丈夫了,更不要做谁的兄长了。”
之后那农妇又继续跟三人讲起了后续生的事情。
自从那赵管家走后,农妇的丈夫心里有气,但是又不敢直接对着老婆作,毕竟有大舅哥做靠山,他也得有所顾忌,但是丈夫把这股子恶气洒在那大花猫身上,非要弄死它放血不可。
农妇没有办法,事已至此,两害取其轻,只能忍着痛放弃自己的大花了,农妇哭着点了点头,就答应了丈夫。
那天傍晚,农妇假借喂食的机会,诱骗大花猫从院子的核桃树上下来,大花猫殷殷的望着女主人,殷殷的在她脚边依偎撒娇,农妇含着眼泪,强忍着痛苦,一把将那大花猫抱在怀里,死死的控制住它。
这时,丈夫手持菜刀,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大花猫吓得呜呜直叫,拼命地挣扎,而丈夫手中的菜刀狠狠的就砍在了大花猫的背上,顿时鲜血喷涌而出,大花猫出凄厉刺耳的哀嚎。
那一声声哀嚎,仿佛是在责问自己的女主人,我那么信任你,你为什么要欺骗我?还要我的命!
女主人终于是绷不住了,直接就松手放开了大花猫,大花猫挣扎着跳开,在男主人握刀的手上狠咬了一口,转头就朝着屋外跑去。
男主人一声惨叫,气的直跺脚,抄起菜刀就追了出去,非把那大花猫剁碎了不可。
女主人趴在地上难过的痛哭,她依稀记得大花猫当时的眼眶里泛着失望且绝望的泪花,是那么的无助与恐惧,那一声声痛苦的哀鸣,听的女主人心如刀绞,阵阵揪心。
“我永远也忘不了大花当时的表情,它那模样,就像是个可怜的受了委屈的婴儿,我怎么能这么欺骗它,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说着农妇的情绪激动,自己抽起了自己的耳光,哭成了泪人。
戚施连忙上手阻拦。“阿嫂别这样!这不怪你!有时候人生之事面临抉择注定痛苦,你也是被逼无奈,并非自本意,也不要过于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