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几人还未平复下心来,屋外便有一批黑色侍卫踏着凌乱不一的步伐跑来,将书房一整个围了起来。
傅溪尘在三人凶狠的注视下拉起琳琅的手便是往外走,他脚步没停,而是抬手示意侍卫进去将里面的人全部押出来。
这才一同前往皇帝的寿宴。
半路上便遇到了说要前来救人的崔扶月。
殿宇前一片慌乱,多的是兵刃碰撞和阵阵凄惨叫嚷的声音。不知琳琅那暗中训练的侍卫经历了什么,反正个个单拉出来都是可以和朝廷将军过几招的实力,只是因为上一次的婚事闹得,一大半都被制裁了。
空中的雪花飘个不停,寒风轻抚着众人的脸颊,不知那站在一旁看着这副场景的崔扶月,是被寒风吹得眼眶鼻尖红,还是因为觉得大仇终得报的喜悦而热泪盈眶。
皇帝望着另一头被押起来的周章和闻人太傅,急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跪在地上哭喊道“参天啊!这周氏家国终究是要毁在朕的手上啊!”
“拼死保护皇上!”
傅临见状高喊道,将那前来支援的救兵给喊来了。
傅临见救兵赶来无比兴奋,指着那不远处的傅池衍说“逆子,今日为父便替你娘教训你!”
这不说还好,一说便让傅池衍心生怒火,盯着那无视对打的侍卫向傅池衍冲来。傅池衍的眼神中充满厌恶之意,不屑道“你,也配提我娘。”
“杀!给朕杀!都杀了!都杀了!哈哈哈!”
皇帝似是要被逼疯了,甚至还指着傅临说“傅爱卿,你若将那贼子杀掉,朕重重有赏,重重有赏!”
傅池衍彻底被激怒,冲上前与傅临过招之时脑子里不断浮现出他的母亲的身影,耳畔似是响起了她用轻柔的声音一声一声地喊着“阿绥”
,不禁惹他红了眼眶。
他用力地挥舞着剑刃,丝毫不留余力地对傅临起攻击,一次又一次的举起落下都打在了傅临的剑上。傅临似乎是年纪大了,有些不胜当年,光是这几下几乎快要承受不住了。
傅临竭力与傅池衍拉开距离,然后用出他在战场上多年打出来的经验,配合着脚下灵活的走位,和手中流利的剑法,成功伤到了傅池衍的又臂,趁着他被受伤分心之时又是一剑,虽然被挡了下来,但傅池衍受伤前后力量悬殊,抵不住他的攻击,那一剑试试地扎在了肩上。
其他人正在竭力与敌军对抗,无闲暇之心去管他,他只能重新站起来。
不知皇帝是什么话激怒了傅溪尘,他一个箭步便是往上冲,傅池衍与傅临只觉身边一阵烈风吹过,便不见了人影。
傅临正在与傅池衍对峙,却还要分心去看皇帝是否被人偷袭,可这傅溪尘不是偷袭,而是光明正大地冲上前去,一剑便刺穿了皇帝的心脏。
目睹这个场景的周颜妺捂着耳朵大叫,豆大的泪珠一个劲儿地往下掉。
“皇上……”
傅临‘上’字还未完全说出口,便感觉自己的胸口也传来了剧烈的疼痛,难道是他与皇帝心连心?
他惊恐的神情还挂在脸上便立马僵住了,缓缓低头去看那从背后刺穿到胸前的剑,嘴里流出了鲜血。
“呃……呃……你……”
“你想说我胜之不武?”
傅池衍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说“面对敌人,不管对方是强是弱,都不可掉以轻心,父亲,这是你教我的,你忘了?”
“你明知道我母亲之死与林姨娘有关,你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包庇她们,甚至是将罪责扔在那时不过几岁的我身上,若不是你,我的母亲怎会无辜枉死?而我,又怎会白受那多年之苦?”
“若不是因为你,崔将军怎会被凌迟,崔家怎会灭亡?”
傅池衍说“你简直,枉为人!”
傅临闻言笑出了声来,露出了那沾满血的八颗牙齿,死到临头还是一副看不起他的模样,不屑道“那又如何?你以为我死了,你便可以安稳地活着吗?”
“往事种种皆做浮云,我,要走我自己的路。”
傅池衍一脚踹在傅临的后背上,那长剑脱离了他的肉体,鲜血瞬间喷洒出来。傅临倒下之时面部着地,眼睛不甘地睁着,胸口处流出的血向四处蔓延,将那雪地染成了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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