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我们的武馆必须要有人继承,这是我们的父亲的留下唯一的东西了。”
他的哥哥,名叫白梓,莱特妮丝在我们行进的路上常常向他问及他哥哥的事情,他给我留下的印象,是一个剑术独傲,却又十分慈祥的一个大哥哥。
“为什么不能是我最可爱的弟弟来继承父亲的位置呢?”
“可是。。。白梓,你的剑术,才值得被称得上是真正的枫叶流派,只有你才能背负得起父亲的牌匾!”
“你又想说,天分,是吗?”
“这是事实,我永远都比不上你。。。不是吗?”
“青黎,父亲留给我们的,不只是这个武馆,也不只是枫叶流派的剑法,还有完整的我们两个人,真正的枫叶流派的传人。你我都是最有天分的人,你应该相信你的剑,它会带着你独自一人完成父亲的夙愿。”
“武馆,需要你才能被其他人承认。”
“你觉得我才足够强,才能被学员们承认是吗?”
“是的,白梓。”
“好,那么你更没有资格代替我去加入滞留者了!我们兄弟两人,都是父亲最珍贵的遗产,我们死去就是对父亲最大的不敬,你又是否能保证你一定能凭借你的剑术活着赶到灯塔那里呢!”
“我。。。白梓。。。”
“我会用我们的剑,父亲的剑,在那些入侵者的爪牙下好好苟活的。青黎,我希望我回来的时候能看到我们的武馆,熙熙攘攘,灯火通明。答应我好吗,青黎?”
“哥哥!”
“或者,证明给我看,对着我使用出那招‘枫落’,证明你有活着到灯塔的实力,我就让你去。”
他的哥哥的眼睛那一刻变得不再慈祥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充满了无情与不屑,将竹剑狠狠摔在地上。青黎缓缓拔出他要腰间的竹剑,他摆好了架势,那一刻的马步扎的比其他任何时候都要稳健。他注视着哥哥,握紧的剑柄似乎就要撕裂,出滋滋的响声。他注视着弟弟,他毫无动作地挺立在他的面前,双手背在后面。窗外阴沉的风吹拂着兄弟两人的训练袍,丝带在飘扬。
枫叶凝聚又散去,没有飘落在地上。回过神来,青黎现自己已经站立在白梓脸前,手上的剑距离哥哥的胸脯只有一毫,而白梓依然挺立在那,腰间的另外一把别剑没有任何动静,他的姿势毫无改变。他又一次失败了。
“白梓。。。你。。。为什么。。。没有拔剑。。。”
“回去吧,青黎。”
武馆再次回归寂静。白梓推门离去,只剩下青黎留在原地双手依然保持着刚刚举剑欲挥的姿势,他的眼睛无神的望着前方,汗滴缓缓顺着他的脖子流进训练袍。窗外依然是狂风呼啸。天变得更黑了。
青黎的咬紧牙关,无助还是其他什么痛苦的情感像潮涌一般进入他的脑海。他颓然坐倒在地。手上的剑,在他恢复理智那一刻,握的更紧了。
那天晚上,他在哥哥熟睡的时候,用竹剑刺穿了他的右下腹部,在他的袖口取出了征集令,他骗了将要和他一起前往“门”
那的舅舅,将白梓带离。
“白梓!你被杨柳家的人行刺了吗!你没事吧!”
“我没事,这个‘刺客’,他在这一瞬间的思考时间里,躲开了我的‘枫落’,刺向我却避开了所有的致命伤。。。也许,这也许是父亲的安排。。。现在,我也别无选择了吧,难道还是。。。随他去吧。。。”
留下白梓跪坐在床上捂着不断渗血的腹部,注视着敞开的窗户。他是从这里进来的逃走的。
“我会证明给他看,我能扬父亲的剑术,用我们的剑,劈开这些黑暗,让白梓看到灯塔下熠熠生辉的我!”
他那时放下了手中的桂花糕,一边向我们说着一边将一片枫叶丢向燃烧着的篝火,那一片绿色在一瞬间,便化为灰色的尘埃,又有一束小小的火花飞扑出来。莱特妮丝也结束了她的一连串追问,癸癸将另外一块桂花糕塞到青黎手里。
“你这故事,真像我小时候读的神话里面的英雄!”
癸癸笑着,像平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