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的嘴巴早已开裂有了血口,她躺在那儿一动不动让我想起了阿爹。
她手无力地垂了下去,一群人蜂拥而上。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我紧紧抱着阿娘的身体不撒手,眼中却早已没有了泪水。直到一滴水滴我的鼻梁上。
水?雨水?
所有人都是疯了一样跪在地上,叩跪拜感谢着苍天。我仰着头,张着嘴,努力去喝饮。
娘,你看见了吗?是雨下雨了,我们有救了!
可阿娘闭上了眼,在也未睁开。
……
我离开了原来的地方,他们看不见了。
我考科举,他们看不见了。
我为官,他们看不见了。
……
难怪说人人都想当官,一手遮天怎可不好。
现在我有能力了,我能做我想做的事。
我恨那些人,尤其是那肥头大耳,肥油装了满肚打我娘的人,我恨他,这种人不该活在这世上
她在哭你们听不见,那你们哀嚎我也听不见。
有人来说在山上现了尸体,定是张衫和李驷露出了马脚。但此事也好解决,说是山上有妖魔,那些愚蠢的人便不会再去靠近那山。
直到那日清晨……见到那两位少年。
真是碍眼……
可我面上无动,我不能慌张。
杀人的事怎么可能是我干的,我可是当地的父母官受人爱戴,怎么可能?
张衫和李驷跪在地上,不知那儿胡乱说的人名时。我心中已定,不论他们是否真的说出口,他们都得死。尽管他们以为他们送的这么久的尸体,是些死囚犯的,官府不让说,他们便不能道出口。
他们到死都还以为我能帮他。
散了众人,送走那碍事的两少年,出理完张衫和李驷,我到想起山上还有些尸体。
要不一不做二不休,烧了也没那么多事了。
下山的时候,我才注意这山下真有户人家,原来张衫和李驷并不是乱说的。
门前摆了许多蜡烛,门墙院房破旧不堪。这谁住的这儿装神弄鬼?
门开了,颤颤巍巍出来一个老头。
以前只是听说兲山下有一父子,儿子长大便背井离乡,丢下这老人一人,老人只能靠卖蜡为生。
或许他心中还有些期许。在门口点满了蜡烛照亮回家的路,望他儿子能早日归来。
可我没想到的是居然还是个瞎子。
我脸上渐渐浮笑,或许他还不知道,他现在已经是个杀人犯了,这一切……都是会变成他做的。
在把他杀了死无对证,真是天衣无缝。我都佩服我自己,没人知道我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