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欢欢喜喜地随阿九出门,沿着蜿蜒的道路一路慢慢行走。
两个村民远远地瞧见了阿九和小春,胡乱嚼舌着,眼中带着些羡慕和不易察觉的嫉妒。
“哎,你瞧,那不是白寒家那丑夫郎吗?”
“说什么呢,人家白寒可是有功名在身,你这么说人家的夫郎,小心惹恼了人家。”
“我这臭嘴,是我说错话了。瞧人家,有人伺候还不用干活,真是舒坦。”
两个村民窃窃私语着交谈着,与阿九擦肩而过时还十分友善地打了招呼。
阿九礼貌地问了好,待那两个村民走远,小春愤愤不平地说,“表面上笑眯眯的,主夫,你瞧他们那样子,背地里不知道怎么说你呢。”
阿九无所谓地笑了笑,“爱怎么说怎么说,既然是无关紧要的人,也自然不必为他们费心。”
两人溜溜达达地沿着刚刚融化不久的小溪流转悠,冷不丁遇到了阿九最不想见到的人。
“你这贱人。”
那位站在河边的郎君锦衣华服,手上还带了两个细细的天青色的玉镯子,叮叮咚咚地碰撞着出好听的声音。
那郎君扭过脸来,清秀的脸上全是阴狠的恶毒。
竟然是秦川。
他不是已经嫁人了吗?
怎么还会出现在村子里。
阿九只觉得膈应。
出来散步的美丽心情忽然就变得不美丽了。
“小春,我们回家。”
阿九当机立断就要带着小春离开。
“我当是谁,瞧你这幅寒酸的样子,寒姐姐连件好点的饰都不愿意买给你吗?”
还未来得及离开,秦川尖锐的声音便直直刺进耳朵。
小春气的护在阿九跟前,“你是谁,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秦川一张脸苍白极了,细细看去能看到脸上厚厚地敷了一层脂粉,似乎在掩饰眼下的乌黑和侧脸上有些青紫的指痕。
阿九淡淡地扫了秦川一眼,“妻主疼我,自然不用这些外物。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是你一个外人可以置喙的。”
秦川手指摩挲着腰间佩戴的玉佩,梗着脖子一幅高傲的样子,看着阿九这淡然又自信的样子,何尝不知道他的全部底气都来自有一个全心全意爱他的妻主,只觉得心里更加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