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身后的声音,姜盐推开门,跑出了别墅。
他就是这样……
在外,他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身份金贵,在她面前,永远还是那个三岁的柯丞亦,躺在藤椅里,懒洋洋地指使她,“小小盐,我要吃糖。”
可是,那个她所亲密的柯丞亦,似乎愈发地渐行渐远。
就在这时,躲在园区墙角的她,身前笼罩来高大的身影。
姜盐抬眼,江晔鹤眉如刀裁,琥珀色的眸子沉凉,棱角分明的脸透着男性的阳刚气。
“小,小叔。”
姜盐哆嗦了下嘴皮子,小叔给她的感觉,比起柯丞亦要强势千百倍。
好似这世间没什么事情能难得倒他。
“他把你弄哭了?”
男人冷声问,眉宇间纠缠着的戾气。
呵。
她就那么在乎柯丞亦吗?
姜盐抿了抿嘴角,下一瞬,江晔鹤长腿生风就要进屋,一只瘦小的爪子急忙攥住了他西装袖口。
“小叔。”
她声如蚊蝇,掀起眼皮,澄澈的眸子像极了楚楚动人的小鹿斑比,口吻夹着央求,“昨天说的,还算数吗?”
昨天?
男人瞳孔微紧,阳光穿透阴云,洒向墙角的山茶花……
院子里停着的一辆大g后座,女人硬生生承受着,饶是额角冷汗涔涔,硬是不敢冒出一个音节来。
“痛吗?”
男人动作轻柔了些,看着身下的小丫头衣衫不整,皮肤泛浅色的绯色。
大概是羞于见人,手臂始终挡着眼,他满意地扬起嘴角,“不疼就喊出来。”
或是惩罚般,他狠狠撞了一下。
姜盐急得神经紧绷,慌张地扣住了他强有力的手臂,“小叔,别……”
她已经二十五岁,似乎还如少女一般。
瘦小的骨架,光洁的肌肤,幼态的脸,但该有的都有,干干净净的雏儿,还不赖。
“别什么?别停?”
他戏谑的话,姜盐臊红了脸,紧接着是狂风暴雨的侵袭。
……
柯家青草坪里的车终于停止了颠簸,江晔鹤还是那身不菲的西装,气定神闲,点了一支烟夹在如玉的指缝间。
反观姜盐,宛如一滩烂泥,斜靠着车窗,并拢着双腿,黑发凌乱地遮住半张脸。
太可怕了,这个男人,差点将她折腾散架。
“要我帮你?”
他挑高尾音问,已经拿起了一盒纸巾。
“不,不用。“姜盐忙不迭抢过来,背对着他,小心翼翼地处理残局。
蓦然,她不经意地抬眼,赫然发现佣人对着这里指指点点,更要命的是,身穿睡衣的柯丞亦,正缓缓走来。
叩叩叩。
车窗敲响,隔着一张贴了防窥膜的玻璃,他尽可能地贴近,观察着车内的情形。
后座车门拉开,江晔鹤高大的身影踩在草地上,指尖轻弹烟灰。
“你挟持我的小小盐做什么?”
柯丞亦掀开江晔鹤,扎进车厢里。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汗水的味道,还有迷离的氤氲感,姜盐蜷缩在后座的另一角,巴掌大的脸浸着薄汗,骨碌着眼睛,与柯丞亦四目相接,眼底的慌乱那样清晰。
“小小盐。”
柯丞亦强压下心中的怒意,声音忽然间变得温润如玉,他向着姜盐伸出手,似在召唤小动物,“来,过来。”
柯丞亦从来都没有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过话。
姜盐将纸巾悄然塞在车座缝隙里,懵懵懂懂的样子,乖乖地将爪子放在了他掌心,耳际露出的一丝红痕,晃了柯丞亦的眼。
她怎么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