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每一个看似不经意的决定,细小的举动,都是经过了漫长的酝酿期
,直至酵成熟才表现出来的。”
“而且……”
她还想继续说,眼前忽然就亮了起来。
周南城松开两人的手,正举着一盏不知从哪变出来的红色灯笼,这灯笼里也不知烧的是什么,竟冒着幽幽的蓝光,看上去极为诡异。
白色帽沿下的半张脸被染上跳跃的蓝色,为他更平添一丝迷离神秘之色,他对她伸过灯笼。
“你提着它。”
江一冉下意识接过灯笼,跟在男人后面,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向暗河另一头的浅滩。
走到那座由喀斯特地貌形成的七层
宝塔边,周南城才停下,从宝塔后摸出一个黑色的纸袋,用一把长长的镊子小心地从里面夹出一块黑色的东西。
那东西比成人巴掌大些,长条形,扁扁的。
一投进宝塔,塔内就窜起半人高的蓝色火焰,将塔后的“魂瓶”
和牌位镀上一层的神秘的幽蓝。江一冉顿时领悟,宝塔里烧的和灯笼里的是同一种东西。
她上前几步,走到周南城身边低头往宝塔里瞧,只见塔底放有一座小小的铜香炉,炉内积着厚厚的黑色燃烧物,蓝色火焰就自它们而起。
“周南城,你烧的是什么?”
周南城转身看她,帽沿下的嘴角莫
名向上斜挑,看到他这么笑,江一冉顿时心中警铃大作——下一秒,周南城又从黑袋子里夹出一块和刚才一样的东西,贴在她眼前晃了晃。
“啊!”
江一冉吓得连连跳脚,只觉得胃里一片翻江倒海,恶心得历害,那东西竟然是老鼠干!
她紧捂着嘴,蹲在地上干呕了半天,什么也吐不出来。
周南城背对着她,继续往宝塔里投老鼠干,“江一冉,这点程度就受不了,你现在回去还得及。”
江一冉知道考验已经开始了,于是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扶着胸口站起身,“我没事,需不需要帮忙?”
“好阿。”
周南城挑衅似的将夹子和纸袋都递给她。
江一冉放下灯笼,接过那黑袋子,学着他的样子用镊子夹起一块皱巴巴的老鼠干丢进宝塔。
这块老鼠干被风干得已经彻底变形,但三角脑袋上的一对绿豆眼仍冷冷地瞪着她。
似乎在咒骂她下手阴狠,让它们鼠类死后也不得安宁。
江一冉紧咬下唇,隐忍住生理不适又从纸袋里夹出一块,待夹到最后一块,一直在旁边盯着“魂瓶”
沉思的男人突然转过身。
“这块留着。”
江一冉松了一口气,这些老鼠干经过特珠处理没什么异味,过程倒也不算难熬。
谁知下一刻,周南城却从西裤口袋里取出一块白手帕递给江一冉,“拿手帕包起来,放进你包里。”
“直到返回前都不能拿出来。”
江一冉微闭上眼睛,待睁开时一把接过手帕甩开,就着镊子快包上硬绑绑的老鼠干,卷好,反手拉开拉链,赶紧塞进双肩包。
周南城嘴角微微上扬,对着二人身后说。
“阿猫,把东西取下来。”
还没等江一冉转身,一抹黄色的小身影顿如滚雷般迅窜上宝塔后的石壁
,不过眨眼间,小黄点就攀到了最顶上,放着周家老祖宗“周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