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皱了皱眉,似乎叹了口气,道:“安平县主来了。”
北堂晏就在殿外,未曾走进。
白霁瑶下意识的瞥了眼北堂铭,问皇帝道:“不知皇上在忧心什么?”
皇帝的手放在龙椅上,又是一声叹,道:“朕都已经知晓了,贺云山庄乃是江湖门派,与朝廷本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最近谁知,这贺云山庄竟然敢公然的与朝廷的船只勾结,夹带私货,朕绝对不能饶恕!”
原来,内鬼就出在制药司,将私货放在里头,企图用药材与瓜果做表面遮掩,谁知无意间将沾染了私货之味的药材送到了太医院,生了此事。
白霁瑶寻思着道:“皇上是想让臣女与王爷,再查出制药司里的内鬼?”
皇帝缓缓点头,从上座走了下来,道:“不错!朕已经派朝廷的铁骑去贺云山庄将他们一网打尽,但这制药司的内鬼,却始终查不出来!”
白霁瑶沉吟一瞬,北堂铭薄唇微抿,亦是不言。
皇帝似乎有些疲累,只说自己想歇会儿,这件事情就包在他们身上了。
“明日,晔国的使臣就要过来南都,若是查不到内鬼之事,必然会讨伐于朕。”
皇帝抱着期望的看向二人,希望他们能够代替他查出此事。
“臣女明白,不打扰皇上歇息了。臣女告退。”
白霁瑶缓缓退出大殿,却见北堂晏还候在外边。
北堂晏上前错开她,迎道:“九哥!”
北堂铭提步几步,淡淡道:“制药司的人现在何在。”
“九哥,都送去大理寺了!我们去大理寺看看吧!”
白霁瑶心想,在大理寺,岂不是梁兄那边可以好好查查,如此也方便!
几人到了大理寺诏狱中。
梁玉正在命人严刑拷打制药司的人。
白霁瑶笑着上前去道:“梁兄!”
梁玉闻声,回过身去,道:“瑶妹?你怎么来了。”
北堂铭的墨瞳闪烁着,只是未曾听见似的,绕过两人,走到被拷打中的制药司的人前。
“还是不肯招么?”
他的声音冰冷如寒窖,冷沉的没有一丝温度。
梁玉皱起了眉头,走到他的身旁,看着口吐鲜血的制药司的人,道:“他们还是说什么都不知道,不管怎么严刑拷打。”
少年北堂晏却是拿起鞭子来,在地上打了一鞭子,怒气腾腾道:“那是你们制药司的人下手太轻了!若是换做我来施刑,必定让他们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