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索了片刻,拿起手机,给这张写画拍了张照,随后把本子放回了原位置,看上去就像没被动过一般。
下午两点多,西岭大厦办公室。
谢蓁将眼前记本推开,往后一靠,办公椅“嘎吱”
一声向后推了几分,以此来摆脱工作上的折磨。她揉着肚子,朝旁边人说:“我不行了,脑子根本反应不过来,我要补充点碳水化合物。”
对谢蓁减肥事业再一次的失败,沈轻若早有预料,不过此刻她无暇开玩笑,眼睛专注地看着记本屏幕,一只手快地敲打着键盘,另一手拿起手机,精准地往谢蓁怀里抛去:“自己叫外卖。”
“老沈,有时候你真令我感动,”
谢蓁说,“你要不要也来点吃的,中午就吃了个三明治。”
“给我来杯美式,加冰,不要糖。”
“你到现在已经喝了三杯溶了,怎么回事?昨晚做贼去了?”
“嘘。”
沈轻若眼睛没有离开屏幕,神情认真,语气轻松道,“别问,问了怕你伤心。”
谢蓁:“……”
谢蓁咬牙说:“买,给你买一打咖啡。”
她刚下完单,便看到沈轻若微信里滑出的消息,说,“老陈问你有没有招到美工,他快顶不住了。”
“差点忘了,昨天他做的那个,还有几个细节问题,我已经截图圈出来了,你帮我给他。”
沈轻若说,“你跟他说,越是到了危机存亡的关头,越是能考验决心,和敢于拼搏的勇气,咬紧牙关不放松,誓要把胜利的旗帜插满山头。这阶段过后涨薪,必须涨薪。”
“也就最后一句听着像话。”
谢蓁打开相册准备找截图,视线碰到最图片后,“咦”
了一声,立即将手机屏幕怼过去,晃了晃说,“这画得不错啊,美工画的?”
屏幕上是一张女人坐在床头的草稿图。
沈轻若视线与手机照片一触即分,回想起是自己早上拍的,手上动作没停,说:“不是。”
“这画的不是你吗?看着很传神啊,还有点……说不出的味道。谁画的啊?”
“酒吧那小朋友。”
谢蓁立即反应过来:“她学美术的?”
“应该吧,昨晚我在西岭美院接的她,然后我们一起去吃火锅,再然后……”
“可以打住了,我不想听。”
谢蓁视线掠过沈轻若脖颈上的红痕,面无表情地拒绝道。
沈轻若不知道想到什么,唇角浮起淡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