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哦,那就成……”
“什么?”
“我说,提前说一声好,省得到时候你又在公司里加班儿。”
舒倾嘿嘿一笑,往后继续借宿的话,可不怕他突然回来杀个措手不及,两面尴尬。
梁正脑子可能有点儿犯抽,洗完澡之后径直往自己卧室去了。
卧室黑着灯,阴暗暗的。
天地间下着大雨,雨点拍打在窗户上,肆无忌惮,连一抹月光都没舍得留下。
舒倾侧身躺着,一条毯子裹得严严实实,他睡得熟,呼吸平稳。
梁正在上床之后碰到他才反应过来,这张床的“主人”
已经不是自己了。
身上还有没彻底擦干净的水珠,抵不过寒意也抵不过困意,他干脆打了个哈欠,摸黑扯了条毯子盖上。
在床上睡就是比在沙上睡舒服了不知道多少倍。除了半夜被睡在另一侧的人拱了几下。
扰人清梦,差点儿就没忍住,差点儿就抬手把他固定在身侧,差点儿就叫他动弹不得。
一大早舒倾醒了,透着纱窗吹进来的浅风带了清凛气息,他伸了个懒腰,直把半搭在身上的毯子踹到脚底下,偏头的时候哈欠缩回去一半儿。
脑子里忽然蹦出一句话
睡完一个姓梁的,又得睡另外一个姓梁的。
……
梁正赤着上半身,背对他躺着,只占了特窄的一个边儿,剩下的大部分床都被自己伸腿伸脚的姿势占住了。
这哥俩说像也像,说不像也不像。
比如梁义,睡觉肯定不老实,大概还爱抱着什么东西。
再比如梁正,睡觉太老实了,没地方睡干脆就憋屈自己,占个小小的位置。老实到想踹他一脚,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舒倾下意识照着自己腰摸了两把,摸完之后又低头瞅,瞅来瞅去照着梁正的腰也摸上两把,俯身凑到耳边小声说:“班儿,腰不错。”
言语带着报复性的快意。
不过确实不错,又你妈一肌肉妥帖匀称。
他轻手轻脚地穿上衣服开门出屋,保姆张姐正在厨房里张罗早饭。
“张姐早啊!”
“小舒早。”
“那什么,明儿梁义回来……”
舒倾嗫嚅片刻,又说:“麻烦您受累别告诉他我住这儿成吗?也别说见过我!”
张姐忙着,抽空回想一下,大早上起来可没看见沙上有人睡着,梁义卧室的门是开着的,屋里没人。至于梁正的卧室……门是关着的。
“……我不说,”
张姐挺尴尬,“你自己注意把东西收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