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两个房间也行,现在隔着那么老大片海域,想观察也没机会。
即便是之前犯过错,也不应该是这种局面吧。
难不成是因为梁义的某些不定性因素,以至于上级连带着把自己也给排外了?
天地间是如注暴雨,屋檐下灯光昏暗。陈洛明坐在窗前抽烟,把没信号的手机扔到一边儿,挑眉笑道:“义啊,你不会是来坑我的吧?”
潮湿的海风掠过坦纳。
舒倾仍旧垂着头看梁义。
“你看我现在不是每天都陪着你吗?”
梁义拍拍他顺肩膀搭下来的腿,“别乱想,没什么好担心的,真的。”
他等了片刻,没听到回应,又说:“没有危险。”
“你说的。”
“嗯,我说的。”
“你保证?”
“绝对保证。”
舒倾吃饭的时候没喝酒,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由自主就特想粘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忽然那么担心那么在意。
是不是因为空气冷,他的心意又太炽烈。
手里的购物袋哗哗作响。
应该不是被他那几句话跟袋子里的东西蛊动的吧。
“舒倾,你关心我,我特高兴。”
梁小雏儿慢慢朝度假村走,时不时扬起头蹭蹭舒倾肚子,“你看,之前你总说叫我坦诚,以后是不是得你也坦诚点儿。”
“没关心你,就是好奇。您别老那么自以为是行吗?”
舒倾嘴硬,正扒头往购物袋里看,红着脸大骂一声:“我操你!你他妈买的什么!”
梁小雏儿暗自叫屈,买之前不是也得到他侧方“指导”
了吗,怎么转眼不认人。
“绝对是硅基的!他货架外面都是水基,导购帮忙找的!”
“不是,你他妈买那么多干什么!三瓶?煮着吃?”
“五瓶……”
“我操!五瓶?”
舒倾觉得如果此刻自己是在地上跟他并排走,铁定会跳起来一巴掌给他拍沙子里,完了使劲儿踹几脚,“可以啊哥们儿,你回去烧着喝吧,告辞!”
“告什么辞,你又跑不掉。”
梁小雏儿抓紧他腿,忽然跑开了。
骑跨在脖子上的人颠儿的直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