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帝回到龙椅上,一言不。
气氛开始沉寂下来。
但很快有人打破了这种沉寂。
“皇父,臣有话要说。”
“准。”
那人跪下,朗声道:“一条黄河,千古泛滥,历朝历年皆有之。
皇父登宝以来,殚精竭虑,倾力治河,百姓不受黄河之苦达三十年之久。”
遍览古册,历来治理黄河者,不但未有皇父之功,亦未有皇父之苦。”
此次黄患忽,不在人事,实为天灾,皇父抱忧怀之心即可,自歉之情则大可不必。”
那人说完,连唐萧都有点佩服了,这马屁拍得,称得上一个妙字。
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靖帝只是嘴角动了动,并没有说话。
这时候又有人出列:“六驸马你别忘了,大靖二十七年,黄河也过一次大水。”
此言一出,无异于打六驸马的脸,甚至也落了靖帝的面子。
众臣都抬起头,看靖帝和六驸马有什么反应。
六驸马沉声道:“这正是我要说的,那一次黄河大水,各地督抚为了从国库掏银子,将灾情无限夸大,其结果是所报灾情的府县,人数与实际情况大不相符。
因此我断定,此次灾情,也不像奏折上报的那么严重。儿臣认为,当务之急无非钱粮两项。
第一,降旨临近省份,调粮运往灾区,第二,降旨户部,从国库拨出银两抢修河工。”
听到这里,唐萧对六驸马的印象有些改观。
思路清晰有理有据,这个马屁精还是有些本事的嘛。
靖帝再次起身离开龙椅,从旁边一堆奏折里面抽出几封,丢到六驸马面前。
“朕早已查明,临近省份已无粮可调,国库存银已不足五十万两,又要赈灾又要修堤,杯水车薪。
缺银至少在两百万两以上,你王道施主管户部,这些情况难道你不知道?”
六驸马王道施回道:“臣有一建议,可派钦差前往江南筹款购粮,以解燃眉之急。”
朝中众人纷纷点头。
唐萧倒不觉得这个办法有多好,筹款购粮说起来简单,实施起来肯定难度极大。
穷人根本拿不出钱,富人……根本就不会拿钱出来。
他此时更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
既然这位靖帝是明君,怎么能出现国库空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