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光放下心来,想到这些年往对方账户里打钱的时候,银行系统提示的对方的名字[*迤],就问出最后一个问题,“薛总全名,是叫‘薛迤’吗?”
又是良久没有回音。
连吞云吐雾时拖长的呼吸声也没有了。
“薛总,要是不方便回答可以不用回。”
萧时光说。
电话里终于又有了动静,是低哑的一声:“嗯,再见。”
这人似是没了心情,什么也不想聊了。
“再见,”
萧时光顿了顿,仰头时把目光放得遥远,落在天穹高处最亮的那颗星星上,“谢谢薛总和家里的长辈,帮我度过难关。让我能……心无旁骛地上大学。”
挂了电话,萧时光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等到大脑和四肢的僵麻感全部消失,才想到把来电保存。完成这些,退回主界面,却现手机上出现了4条未读的短信。
点开一看,全是银行卡到账提示。
4钱,对应着他4月到7月转过去的4利息。
这位薛总说不收利息,果然一都不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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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说到
失神地走到宿舍楼,靠在楼外单杠架上,望着在在黑暗处大胆拥抱、窸窣接吻的男男女女,他默默地点上了早就想来一支的烟。
整个人依旧很空。
脑海里开始浮现过去六年里,某些场景。
一会儿是把现金放进aTm灰色的机器,看它吞食进去变成液晶屏上并不长的一串数字,核对无误后搓了搓冻僵的手推门走出去,看到外面纷扬不止的暴雪和孤独亮着的路灯。
一会儿是握着鼠标进入网上银行红白色的系统,虔诚又颤抖地点下转账确认按钮后,头顶有吱呀吱呀转着的风扇,垂眸瞥见手背上因高烧不退、多次输液留下的针孔和淤青。
也想起酷热的夏天,看大肚便便的中年男人把几十万的手表套进副驾娇艳女人的脚踝上,克服他们互相舔舐带来的不适,敲开豪车的车窗,礼貌地询问中年男人能不能把欠了4个月的他儿子的家教费,结算一下啊。
也在北风萧肃的腊月天,被打工的酒吧里常来光顾的VIp顾客找茬,灌酒赔不是灌到胃出血,大半夜里被刘森雨背上救护车,那个东北大老爷们儿蹲在他身旁,紧握着救护床的扶手,一边淌汗一边掉泪,哽着声音给他无数安慰;出院时看到姚星河拿着4张银行卡接替取现金,捏着攒了不知道多久的钱,在医院账房窗口排队,没跟他打过招呼就这样填补上,他住院期间所有的花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