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口咬下触须,但是触须断裂的地方迅重生,又一次朝着安娜袭来。狮子勇猛地扑咬,虽然有些捉襟见肘,却一点也不退却。
安娜知道,这样拖延下去,她和瑞恩说不定都会变成祭品。
必须赶快逃走。
“拜托了拜托了”
她按着自己无力的双腿,那股帮助她挣脱触须的黑魔法此时很是沉寂,安娜咬牙道,“帮帮我吧,我想我想站起来。”
……
“拜托了拜托了”
她按着自己无力的双腿,那股帮助她挣脱触须的黑魔法此时很是沉寂,安娜咬牙道,“帮帮我吧,我想我想站起来。”
对,没错。
就像安娜很了解吹笛人一样,吹笛人也能轻易洞悉她的想法。
她想站起来。
一直都想站起来。
但是因为承受不了“无法再站起来”
这件事,所以她劝说自己,就算失去双腿也没什么,她并不在意。
她在意的。
“对不起,一直以来都在否认、在说谎。”
安娜的手撑着地面,血从下颌淌到地上,被疼痛刺激出来的眼泪也一点点落下来,“我还是想站起来。用这双腿,稳稳地踏着地面。”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视线被泪水模糊,她看见荡漾的碧波扭曲了空间,周围逐渐染上温柔的祖母绿。
一点黑色裂纹逐渐扩大,熟悉的黑斗篷和花衬衫在风中猎猎飞扬。
兜帽落下后,褐碧眼的年轻男人悬浮半空。
他身形纤瘦,在大量污秽的触须面前显得如此渺小。
但是他一出现,所有飞舞的触须都凝滞了。
瑞恩伤痕累累地落地,獠牙都被腐蚀得不像话了。它往后瑟缩,刚才面对触须的勇猛已经消失不见,它看向吹笛人的眼神中充满恐惧。
“愿望收悉。”
吹笛人奏响竹笛,低柔的眼神落在修德梅的信徒身上。
请安息吧。
碧波荡尽邪祟,空间中的一切重归寂静。
有一根残存的触手扑安娜,她抬脚把它踩断了。ax677oax7netbsp;吹笛人从空中落下,刚才还平静温和的神色一下就变得恐怖起来。
“你哪里在出血”
他擦了擦安娜的下巴,袖子下的手微微颤抖,“腿怎么样对不起,我应该注意到的我”
他现安娜不说话。
“喉咙”
吹笛人摸了摸她的下巴,“没事等会儿想办法。我们还有一点药。”
他不能治疗。
这件事在冥河就已经确认了。
因为他的魔法是代价魔法,而不是单纯的元素魔法。安娜对他来说太重要了,他没法付出治愈她的代价。
“咳咳咳”
安娜指了指地上的轮椅。
道林已经尸骨无存,他轮椅的位置散落着一些矿石,应该是他从矿山收集而来的。这些矿石也就是“封印石”
,能够抵消修德梅的黑魔法。或许它们有用。
吹笛人捡起石头交到她手上。
这些石头一入手就消失不见了。
安娜惊讶地看着自己的皮肤,摸了摸,又摸了摸,一点粗糙感也没有,石头像水滴入大海般消失不见。
“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