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敖公子面前,若桐当然不会错过损于秀荷的机会。她风情万种地走到于秀荷面前,微笑地对她明煲暗贬:“哟,这不是美丽又圣洁的秀荷小姐吗?怎么今个儿这么有空来逛蒂芙尼呀?难道你也像我一样喜欢蒂芙尼的饰吗?前几天我还担心你会死守着我们阿睿不放手,没想到你的悟性居然这么好,经我一点拔马上转移目标。看来,你现在混得不错嘛?”
于秀荷瞪着若桐,气得满脸通红。而她身边那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不屑于两个女人的战争,躲到一旁听电话去了。于秀荷失去仅有的一点依靠,她的心里更添失落。
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个该死的贱女人梦露抢走了她的阿睿,上天还让她在每个紧要的关头处处得利?她恨死那个贱女人了。
“哎呀,秀荷小姐,你的脸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丑?就像巫婆一样,好可怕呀。”
若桐继续刺激于秀荷。
坏女人的角色,简直是太好玩了。
“你这个贱女人。”
于秀荷低沉着声音骂若桐,就连她的鼻孔散出来的气息都充满了强烈的愤怒。
“秀荷小姐,不要开口闭口就骂我是贱女人,大家都是同一种女人,你骂我,不就等于骂你自己吗?我还以为你一直把自己当作圣女,没想到你也知道自己很贱啊。”
若桐完全不知羞耻,故意把声音的分贝提高,在店内哗众取宠。
于秀荷那美丽的脸庞,已经因为愤怒而扭曲得面无狰狞,仿佛要把若桐活活掐死。
“秀荷小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知道自己很贱很不能原谅自己,所以你要从良去做圣女吗?”
若桐嘻皮笑脸。“你放心好了,如果你去做圣女,我一定不会再跟你抢饭碗。”
于秀荷再也忍受不住若桐的侮辱,在众目睽睽之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动手抽了若桐一巴掌。这一巴,比那天在酒店的包厢里力度更狠。
若桐白皙的脸上,立即出现几道鲜红的手指印。
若桐拼命地强迫自己流泪,楚楚可怜地奔到敖公子的怀里,哭着向他诉苦:“阿睿,你看看你的前女友,外表看起来那么柔弱有修养,可是却不但口口声声骂我是贱女人,还三番四次对我动粗,你一定要为我这个现任女友作主啊……“她哭得稀里哗啦。
于秀荷的脸色变得更窘迫,她急切地向敖睿解释:“阿睿,你不要相信那个贱女人的话,是她先挑衅我的……”
“你听听,她总是口口声声地骂我是贱女人,明明打了我还不愿意承认……”
若桐的眼泪掉得更厉害了,她真佩服自己的演技啊。
“走。”
敖睿表现得云淡风轻,完全置身事外。他一向不介入女人与女人之间因他而起的战争。
说完,他留下饰,推开怀里的若桐,率先离开了店。
若桐拿起耳环和票,得意洋洋地在于秀荷面前显摆,嘴边扬起一抹胜利的笑容。
于秀荷即使再气,也不能泄,只能干瞪着若桐,不停在心里诅咒她。
若桐做作地拭去脸上的泪痕,微笑地越过于秀荷身边的时候,故意用自己的身体推了一下她,于秀荷差点被推倒。
然后,若桐在众目睽睽之下,高调地走出了蒂芙尼店。即使她没有亲眼所见,她也知道,于秀荷的脸孔一定气得快要爆炸了。
走出店后,她加快脚步跟上敖睿。恢复以往在他面前的自己,对他媚声道:“敖总经理,您生气了?”
敖睿不喜欢做作的女人,但是刚才她的表现的确过于惺惺作态,尤其是奔到他怀里哭着向他诉苦。
敖睿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刚硬的脸部线条缓缓地扬起一抹讥笑:“女人,你这招借刀杀人,手段够激烈!”
“敖总经理,您的措词太重了,我不过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教训一下欺负我的人。如果您被别人打,您会选择忍气吞声吗?”
当然,这也并不是若桐的原意。她并不想与任何人为敌,她厌恶人与人之间勾心斗角的戏码。但这却是扮演一个坏女人必需的。
“有没有可能,你在教训对方的同时,也在借机铲除你的威胁?”
敖睿嘲讽道。
“敖总经理,您没有吃回头草的习惯,而那个女人也已经易主,她还有可能会成为我的威胁吗?”
若桐娇笑。
“看来,我真是低估你了,”
敖睿抬起若桐的下巴,以研究的表情看着她,然后,漫不经心地开口:“我只是很想知道,像你这么聪明的女人,根本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成为你的威胁,你又怎么会被过往的金主抛弃?”
若桐的脸孔倏地变白。
幸好,在广场夜晚微弱的灯光下,敖公子不可能看出她的变化。
她根本没有跟任何一个男人交往的记录,敖公子要拆她的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