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桐正在阳台上看书的时候,敖睿突然回来了。她听见敖睿与他人低沉的交谈声,她连忙藏好书本,以热情的态度从阳台上奔了出去。
当她回到客厅的时候,顿时吓傻了眼。敖公子到底想干嘛,为什么突然运来这么多衣服?那一排排的衣服,从最红到最白,从秋装到冬装,柔软的真丝绸缎,华丽的法国蕾丝,全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每一件都那么艳丽,奢华,绝对能彰显一个女人被男人重视的身份。还有鞋子,各种各样的颜色和款式,看得她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敖睿吩咐员工将那些衣服和鞋子送上二楼的房间后,便朝着目瞪口呆的她走过去,他双手插在西装口袋里,一派地潇洒和从容自在,对她说:“这些衣服和鞋子,全是你的。”
她应该因为他的厚爱而欣喜吗?不,她只是觉得这种方式太过奢侈和1ang费。而且,她不会无聊到整天想着如何搭配每一件衣裙和鞋子以此吸引男人的注意。
要他这种方式的厚爱,还不如要他的钱,起码钱可以为她为用。而这些昂贵奢侈的衣物,对于她这样一个不是每天呆在别墅里阅读度日,就是偶尔出去见见朋友的平民百姓来说,有派得上用场的地方吗?
她黏到敖睿怀里,撒娇地问:“为什么突然送我这些东西?”
她努力表现出欣喜十足的样子,因为这是她该有的反应。
“没有为什么,你是我的女人,就这么简单。”
敖睿的手依然插在西装口袋里,低头看着她,轻描淡写。
“那以前怎么没见你送我?”
若桐又问。
他的嘴角突然弯成一个美丽的弧度,问:“你不开心吗?”
“开心,我当然开心。”
只是觉得太奇怪了。她双手攀上他的脖子,作出一副千娇百媚的样子。
他把手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来,顺势放在她的柳腰上,低头迎向她的笑脸,道:“开心就好。不必每一件事情都问原因,因为,那是非常累人的。”
“坏男人。”
若桐媚笑。好,她不问,谁叫她天生命苦是他的情妇?没有开口拒绝或提出问题的权利。
“你不觉得,我们相得益彰吗?”
他笑,随后低头轻啄了一下她的唇。
坏男人和坏女人在一起,当然是绝配,若桐自嘲地想。
“今晚有一场酒会,我要你陪我一起参加,穿上刚才送过来的那些衣服。”
他的口吻虽然是轻柔的,却有不容拒绝的强硬。
“我?”
若桐用手指着自己,把嘴巴弯成一个圆形,疑惑不解地看着敖睿。他什么时候这么重视她,居然要她充当女伴的身份陪他赴会?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他心里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有问题吗?”
他慵懒地问。
她还能说什么,当然只能表现出一副盛世恩宠的样子。“能以敖总的女伴身份出席酒会,我只感到无上的光荣。”
敖睿一只手放在她的柳腰上,一只手覆上她的脸颊轻轻摩擦,低笑道:“你总是,这么地善解人意。”
呵呵,多么讽刺的话啊。“不善解人意,怎么能让您瞧得上眼?”
他要演戏,她就陪他演戏。“我迫不及待想要穿上那些雍容华贵的衣服,挽着您的手,在众人的嘱目下,享受所有的女人都忌妒我的快感。好期待啊,我马上就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我现在马上上去换。”
她把手从他的脖子上拿下来,欲作离开。
“去。”
他没多作挽留。
这时,刚才把衣服送上房间的员工刚好从楼上下来。若桐越过他们,径直走上楼梯。
那些衣服全部被塞进衣柜里,她原本空旷的衣柜,突然变得拥挤起来。如果是以前,她从来不穿鲜艳的衣服,因为鲜艳的颜色太过耀眼,她不喜欢被人注视的感觉。
但今晚作为敖总的女伴,怎么能够黯淡失色呢?于是她决定挑一件颜色最鲜艳,最高贵,最能衬托敖睿身份的礼服。这样才能彰显她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爱慕虚荣的本色嘛。
她挑了一件红色的,真丝纺制,长及脚踝的长裙,u型领口是垂吊式的,还镶嵌着耀眼的蕾丝亮片。这件礼服是最保守的一件,不裸胸不露背,而且完全符合她对礼服的要求。
她和敖睿有过那么多次的身体接触,他对她的尺寸一定相当了解,所以她穿上这套礼服,完全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挥到极致。她的肤色,因为礼服的颜色,而显得更加晶润白透。而她的脸色,看起来也呈现出白里透红的诱人光泽。
在酒会中那种正式的地方,妆当然不能化得太浓。于是她先卸下了原来的浓妆,然后再慢慢地描上比之前淡一点的妆。在分寸之间,她把捏着非常好。既使妆起来不是特别浓,又让人没有机会看到她的素颜。
她将除了刘海之外的头全部梳至脑后,挽成优雅的盘。最后,她再配上一对与裙子同色系的高跟鞋,和一个与领口处蕾丝亮片同色系的宴会包。
打扮好后,她踏着轻快的脚步走出房间。自她下楼的那一刻,敖睿的目光就紧紧锁住她,灼热而深沉,但表情却有不着痕迹的欣喜和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