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桐躲到洗手间里,不停地拍打着像海1ang一样波涛汹涌的胸口。她差一点,只差一点点,就与父亲相遇了。如果敖睿向父亲当面介绍自己是他的情妇,她绝对相信父亲会毫不犹豫地当着众人的面狠狠地甩她一巴掌,好险!
她不停地动脑子寻找脱身的办法。敖睿带她出来是为了炫耀,如果她此时选择逃跑,显然会引起敖睿的不满。而且,到时她必须大费周章地向他解释自己途中突然落跑的原因,面对那张冷酷得接近寒冰的脸,她又该如何自圆其说?
然而,她的震惊还没有平息,突然又迎来了另一个麻烦。
她从偌大的镜子后方,看见温婉可带着愤恨的眼神出现在她身后,就像一道利箭正刺向她的后背一样。
“贱女人。”
温婉可大声地辱骂若桐,瞳眸里燃烧着一把愤怒的火焰,似乎想把若桐活活烧死,最好烧得连骨头也不剩,省得她还要担心那个贱女人阴魂不散。
若桐对着镜子,优雅地展开自己迷人的笑容。然后,她缓缓地转过身,面对温婉可,讥笑道:“不要开口闭口就骂我是贱女人。你以为,你真的比我高尚很多吗?”
一个高尚的女人,心胸又怎会如此狭窄?
“我怎么不比你这种女人高尚?我又不像你一样下贱到为了荣华富贵抛弃前男友,然后抢别人的男人,不知羞耻地做别人的情妇。”
温婉可像骂过街老鼠一样指责若桐的罪行。
“我抢了你的男人吗?”
若桐嗤笑。“阿睿几时承认你是他的女人了?”
“你……”
温婉可握起拳头,一副想揍若桐的样子。
“想打我?”
若桐再度讥笑,美丽的脸上尽是不屑和嘲弄。“这么快就忘记那天你那个饭桶朋友是怎么受伤,然后和你一起连滚带爬地滚出我和阿睿的爱巢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温婉可的行为,只会让她嗤之以鼻,她根本不想与其一般见识。
一想到那天在敖睿的呵斥下几乎爬着走出他的别墅,温婉可就更加痛恨若桐。然而,她不但不反省,反而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若桐身上。“都是你这个贱女人害的……”
如果不是那个贱女人太嚣张,抢了她的阿睿,她用得着大肆挥她的正义吗?
温婉可简直无药可救。若桐无所谓地扯着嘴角笑问:“我如何害你了?是我叫你找上门的吗?”
李河静和温婉可就凭着一股冲动把她找出来,却从未想过后果。以敖睿的性格,会轻饶上门找茬,为他带来麻烦的她们吗?她只能说,她们不是太天真,就是太愚蠢。她们会被敖睿扫地出门,完全是她们咎由自取的结果,与她何关?
“我就是看不惯你这个嚣张跋扈的贱女人霸占阿睿,我恨不得将你剁成十八块扔去喂狗。你别以为自己会一点武功就沾沾自喜,我和河静绝对不会轻饶你,你最好惦记着自己的小命。”
温婉可恶狠狠地警告若桐,丝毫不把若桐的话放在心里,反而更加地盛气凌人。
“哟,好可怕呀!你们两个是合计着要谋杀我吗?”
若桐将双手覆于胸前,装出震惊的模样。只有带笑的眼睛出卖了她的戏分不足。
温婉可不答反问。“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贱女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身份,居然还大摇大摆地参加这种高级的酒会,简直不要脸到了极点。这是上流社会的聚会,是你这种下贱的女人应该来的地方吗?”
她唇齿间所溢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恶痛绝的鄙夷。
若桐却笑得无所谓,将不知何时垂落于胸前的卷拨至肩后,这个动作,使她看起来更加风情万种。“我是阿睿的女人,为何没有资格来这种地方?倒是你,你若真的那么有能耐,为何一直没有办法取代我?”
“阿睿一定是大脑烧了,才会让你这种见不得光的女人当他的女伴?”
温婉可恨得咬牙切齿。
“烧?”
若桐抱起双臂,轻挑地看着温婉可,笑得没心没肺。“你是这么看待你的心上人的?”
“你……贱女人,你去死!”
温婉可叫得歇斯底里,仿佛要把屋顶都掀了。
“我不但不会死,而且一定会长命百岁,永远和阿睿恩恩爱爱,活活气死你。”
若桐笑得格外灿烂,她看见温婉可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眼神里堆积的怒气却如同即将爆的火山。
由得她气死算了,语毕,若桐转身离开。
然而,温婉可的心里却是极度地郁闷加气愤。她怎么可以一次又一次地任由那个贱女人羞辱她?正想着如何教训一下那个贱女人的时候,突然憋见角落里有一桶脏水。于是,她灵光一动,迅走到角落里将那个装着污水的水桶提了起来,然后,用力地泼向还没有走出门口的若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