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身上盖着毯子和外套,季暖就像盖着宿舍的大棉被一样。
安顿好她,傅斯朗坐下来打开平板接着忙工作,季暖无聊没事做就呆望着他的一举一动。
输液厅里有点吵,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井井有序地处理每一个待办事项。
傅斯朗的下颚线紧绷着,眉宇有几分凝重,观察他几次下来,季暖知道这是他认真做事时惯有的神情。
一双透澈明亮的双眸似乎蕴藏着令人沦陷的魔力,肩膀结实宽阔,像山颠之上的青松,巍峨耸立。
想象不到男人是个总爱捉弄她的性子。
这样的傅斯朗,她也好喜欢。
不知不觉,她眼皮变得沉重,闭眼睡了过去。
正在润色毕业论文的傅斯朗感觉到肩膀一重,他垂眼看到女人靠睡在他胳膊上。
头遮住了半张脸,因为生病而显现的脆弱感,特惹人心疼。
他放轻动作,换了个姿势,让她睡在他怀里更舒服,接着继续忙。
到了护士交代的时间,他向护士站示意。
听到季暖的体温有在下降,他心中的大石放了下来。
不禁把她搂得更紧。
还真的有点怕她给烧傻了,本来就有点小迷糊,更迟钝以后保不准被人骗都反应不过来。
-
季暖一觉无梦,睁开眼是刺眼的白。
缓了好一会记忆才对接上。
“醒了?”
头顶上传来傅斯朗的声音,她慌张坐好,伸手整理头,不让自己看起来乱糟糟的。
傅斯朗伸手帮她把翘起的尾压好,笑着说:“看来精神不错,都开始注意形象了。”
季暖睡了一觉确实好了许多,除了身上有汗黏糊糊的不太舒服,其他烧的眩晕感全部不见了。
她嗔他一眼,傅斯朗耸肩,季暖扬手要拍他,他另一边手扶上肩膀,“小没良心的,想好再动手。”
揉的正是她一直靠的那边。
怎么说他都是照顾了生病的她,季暖当然下不来手。
讪讪收回。
季暖问:“几点了?”
傅斯朗看了眼手机:“晚上十点半。”
季暖咂舌。
大概在医院耗了十二个小时。
从头到尾,他陪着她寸步不离。
傅斯朗穿上外套,女人的目光太炙热,他蹲在她面前,恣肆轻佻问:“被我感动到了?”
季暖愣愣点头。
确实被感动到了。
记忆中生病时除了她奶奶,傅斯朗是唯一一个在生病期间对她嘘寒问暖的。
她木然且坦诚的神情令傅斯朗心疼,收回玩笑话,揉了揉她脸,拇指摁在她酒窝上,“那就多感动一点。”
“哥哥请你吃顿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