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听她的话要挟她,我白沉的字典里绝不允许拿人性命做要挟,何况这个人还是她。
她见我不配合,便自己将剑架在脖子上,看着她脖子渗出血渍,我慌了,那一刻真害怕她把自己给抹了。
好在萧殿下来了,几番求情让国主动容放了我们,她闻言拉着我往外跑,可是我没想到她崴了脚,忍着伤痛居然陪我跑了那么远。
是我大意了,将她带到洞内,忍不住懊恼。
我替她检查扭伤的脚,骨头错位,需要正骨。
她明白我的意思,反而还安慰我。
她真的很坚强,我给她正骨,愣是一声没吭,看得我心疼极了,她反倒扬起惨白的笑脸,说她没事,她不疼了。
看着她额间的汗,我有种想给她擦汗的冲动,好在被我克制了,将手帕递给她。
在她身边坐下,安静升起,偷偷斜眼看她,她嘴角噙着笑意,静坐着比平日多添一份柔和。
她素来爱吃,我怕她饿,所以身上会揣着一些她爱吃的糕点,想来也到了吃饭时间,于是将糕点掏出,
她却拒绝我,说她不爱吃。
不爱吃?什么时候换的口味,我怎么不知道。
在她边上坐了会,觉得还是的尽快带她回去,于是起身打算去换衣服。
她却拽住了我,问我是否还会再见,还说,若再见一定要找我对战。
看着她满目期待,我实在不忍拒绝,最终答应了她。
换了衣服后就匆匆来寻她,白沉的身份到底是没黑衣少年的身份讨她喜欢。
刚刚还哥哥的叫着,这回就翻脸冷言白公子了。
我也知道自己让她失望,在宫内被挟持的时候,我听到她呢喃白沉的名字,她在依赖我,在寻找我,可是白沉却无法现身。
她不会知道,让她失望的白沉,其实一直都在她身边。
她说她跟我再无关系,我知道那是气话,可是还是忍不住失落了一下。
给她系上披风,然后就听见她饥饿的声音。
揽了一眼旁边的糕点一块也没动,我不免有些失落,提醒她吃点,她倔强不肯吃。
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她爹不让她吃外人的食物。
外人,原来,在她心里黑衣少年也终究还只是外人,那白沉呢,白沉岂不是更加什么都不是了。
我小心翼翼再掏出一袋糕点,递给她。
还好,我备了两份。
这一刻,很想知道在她心里到底是黑衣少年还是白沉更重要一点,或者说其实两个都不过如此。
她迟迟没有动作,让我更加心慌,原来真的两个都不重要。
我原还想,若是她喜欢黑衣少年一点,那么我就多用那个身份和她接触,现在看来,也没有用。
我失落,正准备收回,手中的糕点空了。
她吃了,她选择了白沉,是我,真正的我。
心从未有这一刻满足,她选了我最希望她选的那一个结果。
我甚至在想,也许,白沉并没有让她那么讨厌,也许我努力一点,讨厌会不会变成喜欢?
见她吃完准备带她回家。
我本想背她,结果她却倔强躲开,为了跟我置气,忍着疼痛前移。
我不想再理会她的性子,将她横空抱起。
可是她并不安分,在我怀中不断挣扎,还说,她可以忍痛。
她说,她不疼!
她是可以不疼,是可以忍,可是我疼,我忍不了,她每疼一下,我就疼好几分。
抱着她的力道不断加紧,我任由她挣扎,大步带着她离开。
她在我怀里渐渐变得安分,走了许久她却说,她不会承认我是她的师父,她说需要我的时候,不会在她身边,也不能保护她。
笨蛋,我该怎么告诉你,我可以护着你,如果你愿意,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回到国师殿后,萧殿下来找她。
看着他们二人的氛围,我知道他们应该是有话要说,说开了也好,于是把空间留给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