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下无数承诺,说了一堆甜言蜜语。
“我当然最喜欢你啦…”
“但是我们不能给太子殿下找麻烦啊…”
“会,我肯定欢迎我们萨米,下次一定给你搓毛的…”
软硬兼施恩威并济,埃济边听边觉得浑身不自在,不由得看了看旁边的主管,见管家一脸平静的习以为常,不由得为自己的咋咋呼呼感到羞愧。
“你现在不回去,下次我就不许你进来了…”
“你要乖一点,乖一点我就会更喜欢你了…”
“你先回去,殿下白天还有事要做,萨米,乖一点好不好…”
总之就是哄小孩那一套,听得埃济直懵。
他又一次忍不住去偷瞟管家的神色,在对方平静得习以为常的表情中也镇定下来。
好,看起来这只是一些基本操作。
最后穿着睡袍和室内拖鞋的皇太子在兰瑟的授意下心碎地被他们半拖半拽到了车上,期间省略一万次依依惜别和打包票。
接送小侄女上幼儿园也就这样了。
而大猫牌皇太子在车子启动没多久就撑不住那副气鼓鼓的阴沉样子,半躺在座位上睡着了。
真奇怪,埃济想,在小弗吉亚先生床上睡得那么香甜,在车上就连睡觉都一脸不耐和烦躁。
但好歹在皇太子苏醒前搬运回了卧室里,免于在军校生床上或车上醒来的羞愤欲死或暴走什么的。
*
萨弥尔今早起床,虽然没有先前那次那么困倦,但敏锐的他还是感觉到了丝丝不对劲。
比如说,他的室内拖鞋换了全的。
比如说,他的睡袍皱皱巴巴的。
比如说,他在自己的锁骨位置现一根不长的黑色头。
他深吸了一口气,立刻召见了自己忠诚的管家,这个庄园里除了他这个主人理当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瞒过奥利的耳目。
同时他召见了自己养着的那些研究员的带头人。
在取得最的微型监视器之后,他示意中年男子退下。
随即把脸孔转向管家:“奥利,孤以为,昨天晚上的事情,你应该有参与?”
奥利亚西姆其实完全明白这是诈,但说出来丢人的又不是他这个老人家,因此很坦然地回答:“是的,同行的还有埃济琐罗培。”
皇太子殿下嗅到了一丝不妙的气味,但他还是坚持求知:“那么你是否能为孤解释这一切?”
“譬如孤的睡袍,或者一根黑色的头。”
奥利亚西姆打心里叹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