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叶清澜也会开这种玩笑。
杨烈笑笑,将最后一行标语撕掉,顺便感叹声:“当时贴的时候好难,撕却只在片刻。”
“原来这是你贴的?”
“除了我,谁能贴这么高,看看我的大长腿。”
杨烈拍拍腿。
他刚才过来的时候想过了,既然和叶清澜注定没有白头偕老的可能,那就做个朋友吧。
这姑娘,做个朋友,其实还挺不错。
仔细想来,很多时候男女之间去除爱情因素,便少掉很多麻烦。
两家人本来就关系密切,从小到大很多朋友圈都是共融,要真的彻底断绝,几乎不可能。
反正不走心就好。
有这么个女神级的朋友,也不算吃亏。
叶清澜微微一怔,她概念里杨烈相对比较内敛,不会像现在这么跳脱,所以再次坚信,杨烈就是故作开朗,其实不过是外强中干。
好吧,以前为迁就你的性格,我从不在你面前表现我另外一面,既然你要看看,那就让你看看呗。
“那就没想过,我撕的时候有多难,一点都不为人考虑。”
“没办法,谁叫你没长高呢,小时候你的牛奶总要塞给我,害得我都要喝吐。”
叶清澜心想你好意思说,我自己没舍得喝,看你营养不良,才专门带给你,你都不知道放在衣服里暖着有多麻烦。
你以为牛奶瓶一直能保温啊,啥时候都是温热的。
“你是男生,你不帮我,谁帮我。”
牛奶的秘密永远不可能说出来,现在要说是为他好,那就落了下乘。
“还知道我在帮你~”
杨烈撕完上面,又帮着一起撕下面,边撕边问:“这种活你可以喊几个人一起来嘛。”
“大家都在复习,不好打扰他们时间,“叶清澜一缕头顺着脸颊垂下来,她手是脏的,便用手朝边上掠下,可头明显有它自己的想法,再次落下来。
“帮我把头扎下。”
她下意识对杨烈说。
这其实很正常,以前一直是这个样子。
杨烈却是一怔,这种为女孩绾青丝的事,在他看来就应该是非常亲密的动作。
前辈子做,那是因为他始终将叶清澜当作自己小媳妇。
可现在再去做,就没什么理由。
“快点。”
叶清澜歪着脑袋,露出光洁的脖子,刚好有朝阳映照在上面,甚至能看到轻柔的绒毛。
做人好难。
杨烈将手在衣服擦擦,熟练地将叶清澜圈解开,快收拢头,三十秒不到,就扎出个简单的马尾辫。
“这么快?”
叶清澜很意外,以前都是好几分钟,还笨手笨脚搞不定,业务这次为何熟练如斯。
“是你让我快的。”
以前是抓住机会占便宜,自然恨不得把玩着她的头一辈子。
如今没这个心情,那自然就快。
可他说话间,现叶清澜刚才用手背规整头时碰到鼻尖,好巧不巧,就有点灰沾在鼻子尖尖上。
…。
她的鼻翼本来就小巧耸立,有这个灰蒙蒙的点,显得格外可爱。
他忍不住笑笑。
“你笑什么?”
“没啥,就是想到了一些开心的事。”
“是不是因为我?”
“并没有。”
杨烈从桌子跳下去,摆摆手,“我还有事,你慢慢干吧。”
口是心非。
叶清澜暗暗笑,已经剩下最后一道,一分钟就能结束,他这时候才说有事。
看着杨烈手交叉在后颈,披着阳光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