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大夫,捏须而笑:“倬彼云汉,昭回于天。王曰:於乎!何辜今之人?天降丧乱,饥馑荐臻。靡神不举,靡爱斯牲。圭壁既卒,宁莫我听?
旱既大甚,蕴隆虫虫。不殄禋祀,自郊徂宫。上下奠瘗,靡神不宗。后稷不克,上帝不临。耗斁下土,宁丁我躬。
旱既大甚,则不可推。兢兢业业,如霆如雷。周余黎民,靡有孑遗。昊天上帝,则不我遗。胡不相畏?先祖于摧。
旱既大甚,则不可沮。赫赫炎炎,云我无所。大命近止,靡瞻靡顾。群公先正,则不我助。父母先祖,胡宁忍予?
旱既大甚,涤涤山川。旱魃为虐,如惔如焚。我心惮暑,忧心如熏。群公先正,则不我闻。昊天上帝,宁俾我遯?
旱既大甚,黾勉畏去。胡宁瘨我以旱?憯不知其故。祈年孔夙,方社不莫。昊天上帝,则不我虞。敬恭明神,宜无悔怒。
旱既大甚,散无友纪。鞫哉庶正,疚哉冢宰。趣马师氏,膳夫左右。靡人不周。无不能止,瞻昂昊天,云如何里!
瞻昂昊天,有嘒其星。大夫君子,昭假无赢。大命近止,无弃尔成。何求为我。以戾庶正。瞻昂昊天,曷惠其宁?”
周宣王听闻大喜,问这名大夫:“何题?”
那大夫作揖,回道:“回天子
——《云汉》!”
…………
兔舞马变
周宣王三十年,镐京城内一片寂静,蒙蒙大雾遮住镐京,犹如无人之城。
一老一少自大雾中走来,行至一处集市,见四下无人,而案板上却是琳琅满目,破有些意外。
“起,镐京市集如鬼市,有物无人,何解?”
老者一身浑身打满补丁的破旧道袍。
那名唤起的小男孩眉头一皱,似在思索。
忽的又抬头。“回夫子,亡国之举!”
那道袍儒生看着四周暗暗一笑。“何以认为?”
小男孩恭敬作揖回复:“回夫子,百姓不为己而奉鬼神,不填饥腹而填鬼腹,实乃可悲,可哀。”
“不错!”
道袍儒生的夫子欣赏的赏了一个“爆栗子”
给小男孩。
“痛,夫子!”
小男孩吃疼哀嚎一声,小手揉摸脑袋。
“吃痛方能牢记!”
道袍儒生的夫子一只大手按住小男孩的脑袋。
“拿过些许烧饼,当做些许吃食。”
道袍儒生的夫子卷起袖子,从那无人的摊位上拾起些许还有些温热的烧饼,一股脑的塞入小男孩坏中。
“夫子,圣人有云:不问便拿就是偷!”
小男孩有些抗拒的劝说夫子。
“嘿嘿——”
那道袍儒生的夫子嘿嘿一笑,指了指四周暗巷,“主人本就在,未曾出言止。心中埋怨鬼,却是非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