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落有點疑惑地看她:「明天拿給他老婆看。你有其他辦法麼?」
作為撞破奸情的人,她們能做的只是讓被背叛的人知情。至於後事如何,便交由當事人抉擇了。
祁頌抿住唇。
郁落偷偷出軌生個孩子,原主難道就不配知情了?
又一次,矛盾感浮現在心頭。
她默不作聲地觀察著,陪郁落取證。
房裡那對正激烈,對門外的事毫無察覺。纏綿間,還斷斷續續交流著:
「為什麼一定要今天?你們家住了大明星。。。。。。還到處都是攝像頭。。。。。。」
「你不覺得,這樣更刺激嗎?」
「哈。。。。。。難怪你比平時猛呢。。。。。。」
-
再度回到臥室,祁頌將房門輕輕關上,出神地思索郁落今夜所為。
然而剛轉過身,就猝不及防地被女人推著肩膀往後退了兩步,後背被迫抵在門上。
近在咫尺的溫熱呼吸交纏,本該幾分曖昧。
然而郁落的眸光幽然,輕聲問:「你為什麼好像不生氣?」
為什麼發現陳臨出軌後,在言語和行動上都毫無表示呢?
柔軟的指尖捏住祁頌的下巴,迫使她低頭對視,語氣分明是溫柔的,話里卻含了點招供的意味,重複問道:
「嗯?為什麼不生氣呢?」
像耐心又有原則的大姐姐,循循善誘,想引導自家犯了某種錯而不自知的小孩。
祁頌難以形容此刻的震驚。
自從郁落說出「人渣」兩個字後,她壓住了自己的情緒,就想觀察郁落會怎麼做。
想看看這個給人戴綠帽子的渣女,如何為他人的綠帽見義勇為。
幾分質疑,幾分試探。
不想回房後,郁落竟會如此認真,甚至帶了點兒倔強和較勁地問她怎麼不生氣——
仿佛非常在意她的沉默,在意那是否代表著一種不正直的立場。
而往往只有正直的人才會有這份在意。
祁頌凝視著女人被夜色勾勒得朦朧的輪廓,心頭被驚訝和另一種未名情緒充盈。
或許她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內,都無法忘記郁落此刻伸手將她抵在門上,微仰起頭,捏著她的下巴,溫柔又強勢地重複問她為什麼不生氣的模樣。
這甚至讓她一瞬覺得郁落從未做過背叛的事,有如清輝皎潔的品格。
於是連被質問的不悅都暫時沒生出。
祁頌不願被冤枉,最終說:「我當然生氣,只是沒來得及表達罷了。而且,我的信息素濃度都因為反感而降低了。」
當時那對ao的信息素從門縫溢出,她心裡生厭,信息素直接從自然的3%降至不到2%。
人們能主動釋放信息素,卻無法控制它收回,全憑生理或心理本能。
郁落微愣,似是沒想到她的自證方式。須臾,她輕挑起眉:「是麼?那我檢驗一下。」
怎麼檢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