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又要往前走,甚至連拳頭都已經揮向談讓,想展示自己的威風。
拳頭被輕易躲過,緊接著花臂男便倒在地上,神色痛苦地捂住腹部,一聲痛呼。
「你算個什麼東西。」
極輕蔑的語調,如經年寒冰,冷得瘮人。
談讓居高臨下地望著躺在地上的花臂男,眼神和在看一堆垃圾別無二致。
方才踹人的動作讓他頓覺脖頸禁錮,單手扯了兩下衣領,原本一絲不苟的領口被扯皺,帶著幾分斯文敗類的即視感。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鬆開她的手腕。
連方才也是,他單手牽著她,卻輕而易舉地將花臂男踹到在地。
無人能看到的暗處,他大拇指輕輕點了兩下她手腕細膩的皮膚,帶著一種安撫性質。
這個動作她太熟悉,從小到大她受到驚嚇或失落時,他都是這樣安慰——拉起她的手,大拇指在手背輕點兩下。
在她小學摔壞父親的古董茶杯不敢回家時,在她中學校運動會失誤摔倒時,在她置身大洋彼岸的奢侈品店,正遇上零元購闖入,而慌亂無措時。
太多次了。
他就這樣,溫度從他的指腹傳遞到她的肌膚上。
就像是兩人之間的某種暗語,這個動作代表的含義是:別怕,我在你身邊。
莫名的,聞妤想起了雲依依問得那句:
「他對你特別的好,這難道不是愛情嗎?」
一個想法悄然萌發:談讓對她,不會真的不是單純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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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在巷口久等不到,意識到可能出了什麼事,他下車往巷子裡走。那群人在看到一身剛毅氣場的司機後,自知就算人數多也占不到便宜,架著花臂男轉頭又鑽進了酒吧。
司機請示:「老闆,他們……」
談讓默默鬆開了聞妤的手腕。
她是公眾人物,這事不宜此刻鬧大,但總要給這些人一些告誡。
他沉聲:「明天讓秘書處理這件事。」
這種喝醉了就狂妄上頭的人,讓秘書通知附近酒吧負責人,不允許他們再出現在酒吧,也算是維護社會安定。
聞妤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眼眸望著手腕處,隱約還有他掌心的餘溫,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她以前很少跟他道謝的,總覺得見外又沒必要,可現在忽然很想說,她低聲:「剛才……謝謝了。」
她眼眸微垂,沒有看他,纖薄的背繃得很直。談讓端詳片刻,覺得她似是不太一樣了,但又說不清哪裡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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