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乘风?”我还驾鹤西去哩!
&1dquo;就是那套步法啊。要知道本门的剑法、掌法、轻功乃至内功都被刻在了石壁上,只是没有人知道雕刻的顺序,一旦练错了就会走火入魔。你能活着上来,说明你参透了那些图画的排列顺序了。”
莫飞尘点了点头,&1dquo;那师傅是要责罚我未经允许擅自修炼师祖的轻功吗?”
&1dquo;为什么要责罚你?”文清远将书放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椅子示意他坐下,&1dquo;你能想通那些图画的排列是你的机缘,而教你&1squo;乘风’的是师祖而不是我。”
莫飞尘顿然放下心来,但是随即他又有了不解。文清远似乎看出了他有疑惑,便道,&1dquo;有什么问题就问吧。为师没有指点过你武功,但是却可为你解惑。”
&1dquo;师祖的武功看起来&he11ip;&he11ip;很精妙,为什么师傅你不学来重振我们琨蕴山庄呢?”
&1dquo;那么师祖所创的这些武功,是因为他想要名扬天下还是只是想要和落连云快意江湖呢?”
莫飞尘了然,点了点头。
其实这样也好,文清远没有什么野心,自己呆在琨蕴山庄里也能活的逍遥,否则天天被人催着勤练武功光耀琨蕴山庄,他还不郁闷死了。
&1dquo;冰封师祖的那块寒冰名曰&1squo;良玉’,是师祖重创之后落连云从极北采集而来。这块寒冰的效用奇特,能保住将死之人的气脉,而落连云也将毕生内力寄予这冰棺之中,以求十年或者百年之后,我们的始祖可以再塑&1squo;剑种’。”
&1dquo;再塑&1squo;剑种’?”莫飞尘张了张嘴。学武之人一旦可以御气为剑,气海之中便形成了剑种,那是内力囤积揉和之所,剑种一旦被毁掉,人就会逐渐衰弱而死。
文清远没有再说话了,而是换了本书继续看。
忽然之间,莫飞尘像是想到了什么,&1dquo;师傅!师祖还活着?”
&1dquo;是啊。”文清远悠悠然道,&1dquo;不过这是个秘密,世羁剑的剑种仍然,会有不少人打它的主意,所以只要师祖没有醒过来,你就要严守秘密,否则很有可能迎来灭门之祸。”
莫飞尘呆在原处,良久才点了点头离开。
实在太悲催了,文清远怎么能用这么云淡风轻的语气把这个级大秘密告诉自己。
第5章
不过秘密归秘密,莫飞尘在庄里吃吃喝喝很快也就忘了个七七八八。
这个月的月底,山下终于传来了有关于禁的消息。
那个时候,莫飞尘正在一棵歪脖子树上睡觉,一旁是一个鸟窝,别看他喜欢掏鸟蛋,但他也是有原则的。一窝里如果有十个蛋,他掏走七个一定还要留下三个,不然母鸟弃窝而走,下个月他就没得掏了。此时雏鸟正在巢里叽叽喳喳,莫飞尘虽然想睡,但是脑袋还是清醒的。
树下面两个小师弟走了过去,正在讨论着于禁寄回来的那封信。
&1dquo;听说于师兄要彻底和我们琨蕴山庄断绝关系了。”
&1dquo;他这回可是步了莫怅莫师叔的后尘了&he11ip;&he11ip;”
&1dquo;对啊,做什么不好要去做异教的护法&he11ip;&he11ip;”
待到那几个师弟走远了,莫飞尘才缓缓睁开了眼,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却有三分无奈。
他自是知道于禁的抱负,况且异教也只是说这个流派与其他江湖中的名门正派不是很合的来,外加行踪诡秘,但是至少不是什么魔教,做了护法便做了,只要能在江湖中成名,异教的护法还是名门正派的弟子,又有什么不同?
听说这异教的名字叫做&1dquo;镜水”,所谓镜花水月一场空,这异教的名字倒是取得挺有意思。没有人见过镜水教的教主长什么样儿,只知道前任教主闻昕虽然出身异教,但是却很有侠骨,为人光明磊落赢得不少名门正派的称颂,只是他修炼本门心法不慎,心智尽毁,残杀了不少无辜。后被其好友无量禅师和秀水宫宫主柳飞盈封闭了周身大穴,如今形同废人囚于无量禅师的定禅寺内,每日佛音洗耳,再没其他人见过他。
而镜水教现在的副教主便是曾经的护法,也就是引得莫飞尘的老爹莫怅抛妻弃子的女人。想来她应该是美艳无比,不然怎么能将莫飞尘的美人娘亲给比了下去。
提起娘亲,莫飞尘笑了笑,他已经真的不记得她的模样了。
吸了一口气,从树上跳了下来。
莫飞尘在山庄之间闲晃着,不知不觉又来到了文清远的书斋前。
门没有开,但是声音倒是传了出来。
&1dquo;你于师兄的信,要看一看吗?”
莫飞尘停下了脚步,回笑道,&1dquo;不看了!”
江湖中的事情与他无关。他等的只是有一日于禁能够厌倦江湖,轻身而退。
但是那天晚上,莫飞尘还是失眠了。
他忽然想了很多东西,比如于禁的脸,乌青言的背影,人们谈论莫怅的神色&he11ip;&he11ip;最后停留在寂静的冰棺中何蕴风的面容。
仿佛那才是这世上最宁静的景致,不在乎时光流转,沧桑变幻。
莫飞尘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他的心中升起了一种想念,他还想再去看一眼&he11ip;&he11ip;看一眼何蕴风的脸,似乎只要自己再看见他,波澜起伏的心绪便会再度沉淀下来。
只是这次他没那么傻,用油布包了火折子,藏在衣服里,然后绕到后山的栈道上,一跃抓住拴着某位已故庄主骨灰坛的麻绳,便稀稀疏疏来到了谷底。
麻绳的底端距离水面似乎还有那么一两米的距离,也不知道那骨灰坛是被怎么系住的,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还稳稳地被捆着。
&1dquo;多谢历代庄主照顾。”莫飞尘坏笑了一下,轻轻一荡,落地时一个踉跄,毕竟一片浓雾之中他也分不清哪里是水哪里是岸。
好不容易站稳了,莫飞尘摸出火折子朝着山洞里面走去。
何蕴风依旧躺在哪里,&1dquo;良玉”似乎也没有那般冰冷,又或许是莫飞尘这次没有摔成落汤鸡。许久以后他才知道,自己不觉得冷是因为练了何蕴风的那套内功心法,能将寒气化为己用。当然,这些都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