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维在拨过去电话。电话的那头是姐夫接听的。
“喂,你是哪位?”
姐夫的声音有些急促。像手头有一些紧急的事要处理。
“姐夫是我。”
卢维说着。卢维的嗓音很独特。有气无力。有很强的辨识度。
“中午咱们涮火锅。下午咱们一起看电影去。你们啥时候过来?”
卢维说着。厨房准备洗菜去。
“你自己去吧。你姐病了,在拉血,现在住院了。”
卢维的姐夫说。
“严重吗?怎么不告诉我?”
卢维有些着急。
“你要上班,你姐不让通知你?不严重。就是肠炎。已经住了三天院。情况好多了,开些药。周一就回广州了”
卢维姐夫说。
“需要我过去吗?”
卢维问道。
“不需要。”
卢维姐夫说。
“那你们中午就回来吧,在家里吃饭。”
“不用了,你姐的肠炎不能吃辣的。回家我给他做熬些稀饭。下午就到家了。”
卢维姐夫说。
“那周日一起看个电影吧。我订了票。”
卢维说。
“算了,你姐也不爱看。”
听得出卢维的姐夫,征求一下他姐姐的意见。
“明天还要收拾东西。”
“周一我可没办法送你。还在上班。”
卢维说。
“你几点的飞机?”
“早晨7:3o。”
“太早了。你4点多就得起来。提前打好出租车。”
卢维说,卢维姐夫住在学校的旧校区,地理位置比较背,早上那个点没有出租车。姐夫那时候还没学会用滴滴。
“你别操心了。院里正好有个开出租车的,我已经定了。以后就你一个人了。好好照顾自己。”
卢维姐夫说完。挂了电话,两滴眼泪从卢维的眼眶里流了出来。
日子就像一个沙漏,倒过来倒过去,卢维在公司,已经很少有事做,倒也没安排工作,唯一安排的事就是培训员工。抑郁抑郁。搞得卢维失去了自信。培训用的ppt。很久没换了。上班就是写一些ppt,写一些文档。不知道为什么。卢维一讲课。就没有感觉。思路总是被思念打断,自己在家,有时候。录下了视频,回看时。如自己凌乱的生活一样。支离破碎。把一个重点学生的学霸培养成才不算本事,如果能把公司的清洁工培养成专家才是你的本事。卢维很想成为这样的培训老师。但培训讲课也得讲究心情。何况心里面都是事。
好在培训不是天天进行。卢维就从图书馆借了很多书籍。有专业的,有诗歌。小说。就放在自己公司的工位。没事了就看一看。
自己在单位已经是老员工了。已经算元老级。多少还有些资历。只是手头的事很少,心里还是很慌。天天在网上看着。时不时的买些无用的东西。咖啡机。电烤炉。按摩垫。电滑板。罗兰的电子鼓。雅马哈电子琴。很快就把自己的现金花的差不多。购物也能上瘾。渐渐的。支付宝的花呗已经欠下了三四万块钱。手头的现金也不多了,一些钱买的封闭式基金。一年后才能赎回。妈妈走了,手头的钱也不必要留那么多。卢维又不是抠门的人。开销比以前大了很多,不过卢维有个习惯,自己2oo3年开了一个小程序。小账本,用于记录自己平时的花费,每隔两天会把账记录到电脑里。
二哥的孩子小名蛋蛋。很听话。眼睛里也是忧郁,自从上高中后,卢维就定期给他一笔生活费,每月也就三五百块,怕他乱花钱。二哥的孩子。是重点高中毕业的,可能由于家里的环境影响的。第1次居然连大专也没考上。补了一年。才考上了大专,学的会计。上大学后。卢伟就每月给他15oo块钱,作为生活费。也能减轻一下卢剑的负担。钱投到教育上值得的。卢剑的养老还得靠他儿子。
很快就到了春节。春节的喜气和卢维一点也不沾边。姐姐回来广州。家人团聚去。大哥也回了长治。有了自己的落脚地。每年二哥都会回来。他丈母娘家,离卢维妈妈家也不是很远。去他丈母娘家后就会回家。
每年他们回来,卢维和妈妈都要准备一些多少还得准备一些年夜饭,大哥的孩子,龙龙每年也会来。带着他的可爱的小女孩。也能排解一下心中的阴霾。
“四叔,过年我爸要和我去杭州姨姨家。今年就不来了。”
过小年的那一天。蛋蛋打来电话。而小年正好是大伯的出生日。
“你不来可是没有压岁钱哦。”
卢维有些失望。调侃的说。
“我明天就去,提前预支了压岁钱。”
蛋蛋一脸高兴说。卢维知道。蛋蛋是来家看他奶奶。卢维放了电话。电话铃又响了,卢维还以为是蛋蛋打过来的。没细看了屏幕就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