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听到这个消息乐坏了,纷纷走出家门,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兴高采烈的说个不停。
我也特别高兴,要是消息是真的,那可太好了,这个村子偏僻闭塞,早就该修路了,很是佩服王大贵,决定先不走了,看看怎么修路。
过了半个多月,镇里的施工队真来了,村民们激动万分的围上去问东问西的。
包工头是个中年人,光头,大肚子,带着金光闪闪的大金链子,手上戴着醒目的金戒指,手腕上带着金灿灿的手表,穿着白短袖,黑裤子,脚上穿着铮亮皮鞋,夹着黑色的皮包,举手投足之间显示出他是个暴户。
他叫牛明生,见人就笑,露出一排大黄牙,王大贵和他握手,笑的嘴都合不上了。
带着工程队进山里勘查。
回去后,牛明生找人看了一个黄道吉日,选好日子举行祭拜仪式,烧香,点啊蜡烛,倒酒,滴公鸡血。
摆了三牲,水果……牛明生虔诚带着众人跪拜,这是他们开工前的规矩,开山前必须祭拜,这是动土怕惊扰山神,土地神等神灵,也是希望神灵保佑施工顺利。
不仅如此,祭拜这天不许有哭声,不许有女人。
牛明生带着众人跪在地上磕头,起身后,又合掌鞠躬三次,念念有词:“牛某某今天开工祭祀,焚香奉请本境城隍老爷,民主公王,山神土地福德正神,土府尊神,虚空过往监察尊神,仗此真香普同供养。”
他微闭双目,态度虔诚,缓慢吐字,唯恐落下一个字,看出来,这几句话,他在心里已经背的滚瓜烂熟,不知道练了多长时间,很有诚意的。
村民们远远看着,指手画脚,议论纷纷的。
王黑子嗑着南瓜子,嘻笑着凑近我说,王……大……大伯(王大贵)不……不够意思,应该让包……包工头子……找你看……看日子……让他出点血,钱……钱让别人赚了,你看他……他穿的人模狗样的,还夹……夹个包……其实就……就是个土鳖……我呸……。”
他把瓜子皮狠狠吐在地上。
这小子几天没刷牙了,一股烂韭菜味,我皱着眉头,把头扭过去。
“你这就是羡慕嫉妒恨,有能耐,你也和他一样穿的人模狗样的,帮村里开山修路呗,”
旁边的王寡妇冷着脸,搂着孩子,鄙视的看他一眼。
王黑子挠挠头,呲牙笑着说:“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河西……你别……别门缝里看人,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瞧不起谁啊!没准哪天……我也了……”
王寡妇冷哼一声:“你先把舌头捋直了再说吧,小心憋着。”
旁边人都哄堂大笑,笑的前仰后合的,几个长舌妇笑着开始拿王黑子开涮了。
我没有说话,默默看着,不知为何,本来开山修路是天大的好事,可不知为何,我心里有点慌慌的,总觉得有什么事要生。
怕啥来啥,开山放炮这天,真出事了,随着一声轰隆隆的巨响,石头粉碎,山体崩塌,忽然从炸毁的石峰里现一个深洞,黑黝黝的深不可测,里面徐徐冒出黑气,寒气逼人,工人们目瞪口呆的看着,停下了手里的活。
“这是什么洞?“
”
里面不会有野兽吧!“
”
能不能是个宝藏,要是里面真有珍宝,兄弟们可就财了。”
“咱们打个赌,谁敢进去看看,大家筹钱请他搓一顿怎样?长的身高马大的朱胖子呲牙兴奋提议。”
“好啊!好啊!”
众人兴奋附和着。
外号瘦猴的工人笑着说:“你说话算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