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母亲的手,现她的手上全是做多针线活磨的老茧,但母亲迅抽回了手,把他推着去洗漱,洗漱出来父亲刚回来,也把一阵冷风带回来,风中还带着淡淡的酒气,他不悦的看了他一眼说:“都这么晚了,干嘛不在厂里睡?”
父亲一愣,回答:“宿舍哪有家里舒服。”
他突然觉得父亲是个极其阴险可怕的人,说起谎话脸不红心不跳,那副好人面孔仿佛他说什么都是真的,是对的。
第二天来学校,魏莱萎靡不振的看着他,眼里带着丝怨恨,但语气依然温和的说:“以后可千万不能晚上喝奶茶,一晚都没睡着。”
张宇洋抱歉的看着她说:“你趴桌上睡会儿吧,我给你打掩护。”
魏莱怀疑的眼神突然定在他脸上,过了几秒才说:“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帮我解围,帮我出头,邀请我一起表演节目,送我去医务室,为了我公然和班里人敌对,还给我买奶茶,为什么?”
她不说,他都不知道自己做的这样明显,他想毫不犹豫的告诉她,其实早就喜欢她,并且用了漫长的十年因为没有珍惜她而遗憾,也为自己犯下的错忏悔了十年,除了母亲,再没有一个人让他想起会觉得温暖,过去他因为自尊不愿承认,也不允许自己喜欢她,但……谁是云谁是泥,老天用了十年揭示了答案。
…。
“我有把柄在你手上啊。”
他淡淡的笑了笑。
“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不会再让第三个人知道的。”
魏莱信誓旦旦的保证。
张宇洋则满不在乎的说:“不就是你知道我妈是疯子吗。”
在过去他以此为耻,如今却以过去的自己为耻。
魏莱还是看出了端倪,认真的说:“你这两天怎么了?不像你。”
张宇洋沉吟了很久,才开口道:“当你一下子多了十年的记忆,会突然现一切都没那么重要了,在死面前,连生命都似变得轻飘飘的。”
魏莱闪烁着属于十七岁懵懂的眼神,没有说话,片刻后说:“生命有时候真由不得自己,就拿高考志愿,我妈非让我上财经大学,以后毕业或当个会计,或去银行上班,可我压根对数字没兴,昨晚唠叨了我一晚上。”
张宇洋突然想起了什么,手轻轻拍在桌上说:“有了,有了,其实元旦咱们不一定表演钢琴,可办场秀。”
“秀?”
“对,你不是喜欢设计衣服吗,你可以把你设计的衣服展示出来,让大家知道你的才华。”
魏莱马上摇头,说:“不切实际,走秀和文艺表演是两码事,舞台也不是T台,而且也没有模特,再说……你当我是服装设计师吗?我只是个十七岁的学生。”
魏莱虽然这么说,但眼神却流露出一丝憧憬。
张宇洋一只手放在她肩上说:“肯定没问题,我相信你的才华,你就只管画你的图纸,剩下的交给我。”
突然左邻右舍的同学目光向他们看来,魏莱连忙把他的手从肩上打开,眼睛直视着课本,像在认真学习,嘴上却说:“哪有那么简单。”
“我妈是裁缝,可以帮你出成品和找布料,模特……交给我。”
魏莱嘴上一直念着说不行,但却拿出白纸画起来,到上午最后一节课的时候说:“舞台毕竟不是T台,它是另外一种表演形式,钢琴伴奏还是得你,你觉得做那种传统古装的展示如何?把每个朝代少女所穿的衣服,通过舞台展示出来。”
张宇洋一瞬之间现魏莱眼里似多了一丝深邃和沉着,这是在曾经那个十七岁没现的。
。
月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