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暫時先放一放。」順帝不能將事情的內情告訴朱貴妃,唯如此提了一句。
朱貴妃立刻明白事情有轉機的可能,識的並不再糾纏於此,輕聲地詢問順帝的身體,叮囑順帝一定要保重身體。
順帝很是喜歡朱貴妃的體貼,若不是要回去批閱奏摺,人都要留下了。
送走了順帝,朱貴妃坐直了身體,一眼掃過一旁的嬤嬤,那嬤嬤看起來和朱貴妃的年紀差不多,是自小伴在朱貴妃身邊的人,宮裡的人都稱她一聲安姑姑。
「給四皇子傳個信,讓他儘快回來,陛下不知為何不再堅持讓阿瑾和親,這就是我們的機會,不能錯過了。」朱貴妃亦不贅言,簡單的讓人將話無論如何都要傳到兒子的耳中。
安姑姑應下一聲是,朱貴妃想了想又喚道:「等等。」
走了幾步的安姑姑聽到叫喚馬上停下腳步回頭等著朱貴妃吩咐。
「同哥哥也說一聲,有些事該拿出個章程。」朱貴妃似是才下定了決心,道出這一句。
安姑姑抬起頭看向朱貴妃,朱貴妃神情堅定地道:「讓阿瑾嫁回朱家難道不好嗎?有兄長在沒人能欺負阿瑾。阿瑾寧可遠嫁和親也不願意嫁回朱家那是她不懂事。你去吧。」
第o11章朱貴妃的心思
陳瑾並不知朱貴妃另有打算,昏昏沉沉了一日,到了夜裡用了藥,發了汗,第二日陳瑾的精神便好了許多,休養了三五日,終於恢復了力氣。
朱貴妃看著她神采飛揚自然歡喜,上上下下打量她一圈,想確定她的安好,發覺陳瑾瘦了,忍不住地道:「不過病了幾日倒是一下子瘦了。」
陳瑾才十四歲,原本帶著嬰兒胖的,病了幾日,下巴都尖了,倒越發有美人的樣兒了。
「天生麗質,瘦了更好看,更像母親。」朱貴妃守在陳瑾的榻邊一步不離,陳瑾如何能不感念朱貴妃拳拳愛護之心。抱著朱貴妃的胳膊撒嬌哄人。
朱貴妃無奈地一笑,戳了一記陳瑾的腦門道:「你啊,就是嘴甜。」
陳瑾吐了吐舌頭道:「都是跟母親學的。」
病了一場,更有順帝的當頭棒喝,陳瑾管不著為何她會重生,一如她從前也不知為何穿越了。同樣重生的司徒晉,上輩子陳瑾能跟他斗,這輩子也未償不能同他再斗一場。
如今就算她居於下風,也不代表將來也會居於下風;若陳瑾輕易就認輸,那才是真輸了。要斗贏司徒晉,她得養好精神一步步來。
想明白這一點,陳瑾滿血復活,也享受年輕也更健康的身體。當你嘗試過纏。綿病榻的滋味,便更能體會健康有多難得。
朱貴妃伸手撫過陳瑾的臉,「眼下你父皇對和親的事另有打算,你可不能再亂來。」
從頭到尾朱貴妃都是不同意陳瑾和親的事,可關乎國事,順帝有此心,陳瑾這個當事人又是願意的,再不樂意朱貴妃也莫可奈何。
現在可好了,順帝鬆了口,朱貴妃肯定此事陳瑾必也是清楚的,有些話從順帝那裡無法打聽,朱貴妃也是想從陳瑾處試探出究竟出了何變故。
陳瑾微微一頓,含糊地道:「是嗎?父皇不想和烏蘭和親了?」
「你不知?」朱貴妃半眯起眼睛問陳瑾,盯著陳瑾目不轉睛,分明是不相信陳瑾不知其中的原由。
「此事關係重大,母親就別問了。」陳瑾不想騙朱貴妃,但司徒家和朱家吧,這些年為權利爭鬥不休的。對,陳瑾是想有個人能搶司徒晉的功不假,一旦朱家的人插手,可能就不僅僅是搶功,極有可能壞事。
司徒晉若是壞了事,就算大齊再願意和烏蘭和親,想達到目的都變得困難。
一步錯步步錯。陳瑾想對付司徒晉,並不意味著願意拿大齊去賭,她一直想要司徒晉死的原因就是因為大齊,如何能本末倒置。
「長大了,你是什麼話都不肯跟我說了。」朱貴妃幽幽地嘆一口氣,顯得分外的失落,完全是被陳瑾所傷的模樣。
「母親是知道的,父皇叮囑不能外傳的事,那就是不能說,難道母親想讓我失信於人?」陳瑾可不會因為朱貴妃幾句話就放棄原則。
能跟朱貴妃說的話陳瑾不會瞞著;不能告訴朱貴妃的話,無論朱貴妃如何傷心難過那都不能說。
「難道在你心中我竟無家國天下?」朱貴妃並沒有放棄,「你告訴我,我不與旁人說?」
朱貴妃帶著蠱惑地勸著陳瑾,陳瑾搖頭道:「母親心中自然有家國天下,但比起國來,家更重。母親說不與旁人說,我若是管不住我的嘴,又怎麼敢保證母親能管得住。」
這有一說一的性格,根本就是沒法商量啊!
「朱家是你外祖家。」朱貴妃依然想說服陳瑾。
「若其中之事有損於朱家,該告訴朱家的,我必不會瞞著母親。可此事與朱家無關,母親為何偏要盤根問底?」陳瑾是有理有據的反駁,朱貴妃一頓,說不過陳瑾。
陳瑾說完了話,乖乖地坐著,等著朱貴妃消化完。
從小到大陳瑾跟在順帝的身邊,順帝批閱奏摺的時候陳瑾能在旁邊不被順帝驅趕的原因就是因為陳瑾嘴嚴;在勤政殿看到的事,見到的人,陳瑾從來不會告訴任何人,包括朱貴妃。
原以為這些年朱貴妃應該接受陳瑾一向不會透露勤政殿一切事宜的事實,今日朱貴妃頗有些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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