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跟宗悟是师徒,他们的关系是泾渭分明的,哪怕做了爱,也不觉得怎样亲密。
但是现在手心交握的感觉,却好像让人感觉没那么远了,两人之间的界限似乎也随之模糊。
那是种比身体交缠更亲密的感觉,就像是两个人心意相通一般。
&1dquo;走吧。”宗悟低着头说道,眼下的那颗小痣莫名有些泛红。
他们所在之处,是竹间小路,少年环顾四周,现这场景居然有点眼熟,就像是距离宅子外面不远处的那片竹林一样。
&1dquo;师尊,这景象是您幻化而出吗?”少年如此问道。
虽说眼熟,但是这景象又和印象中的有些出入,眼前的场景那些植被更为青翠,也更为茂盛,和现在宅子外疯长的竹林大相径庭。
宗悟摇摇头道:&1dquo;是那精怪的神识所化。”
又道:&1dquo;应是它初具神识之刻。”
&1dquo;嗯。”少年点点头,并未言语,他也很想知道,好好的一块大门牌匾怎么就忽然成了精?
草木鸟兽成精都还不为怪,偏偏这东西是块牌匾,它虽然曾经是树木,但说到底是个死物。若是死物轻易就能成精,那茶盏、椅子岂不是都能成精了?
试想有一天,主人坐在椅子上喝茶,结果椅子的四条腿忽然开始跑了,这场景得多惊悚?
二人顺着竹林又走了一段路。
正在这时,忽而听到一声长呵。
&1dquo;他这算是下的什么命令?身为皇帝,他到底有没有点爱民之心?”
听见那声音的一刻,戚无深怔在原地。
因为这声音实在是太熟悉。
那分明是他父亲的声音!难道这东西的成精还跟他父亲有关。
少年正在纳闷,就在这时,一旁的竹林间,出簌簌的响声。
戚无深循声望去,只见白衣道人从那边钻了出来,嵇盛像只花蝴蝶一样奔向戚无深。
他脸上的表情竟然分外轻松,丝毫没有将死的恐惧。
他看见戚无深的反应是一脸兴奋,继而道:&1dquo;戚无深,好啊,你,又瞒着我!”
又道:&1dquo;难怪你说我看见那牌匾的时候,就明白原因了!我现在终于明白了,难怪你会对这宅子这么熟悉了!”
&1dquo;戚府!好一个戚府!”
秘密被好友现,戚无深反倒舒了一口气。他说:&1dquo;我也不是故意瞒你的,只是&he11ip;&he11ip;我不知道怎么出口。”
只听嵇盛轻「呵」一声道:&1dquo;我要是你,我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