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笑什么?可是焕儿写的不好?”
“焕儿写得极好,是娘想到了以前的事。焕儿接着写,娘亲去别处转转。”
靳遥转身,“嘭”
地撞上一堵肉墙,“陛下?”
“什么样的事能让阿遥如此开怀?也说来与我听听。”
兴隆帝扶住靳遥,讨好地笑问。
靳遥别开身子,远离兴隆帝,径直向殿外走去。
兴隆帝一愣,楚焕扯了扯他的衣摆,一副很着急的模样,“父皇,快去追娘亲啊!”
“啊?好好好……”
兴隆帝回过神,运起轻功飞身而去,眨眼间拦住靳遥去路。
他身量高大,日光斜斜照射,将影子拉得老长。
“阿遥,别生气了。”
兴隆帝嗫喏地开口。
靳遥实在对他这模样无能为力,“为何非要扩宫?”
“想给你最好的。”
“已经很好了。”
靳遥伸手握住兴隆帝宽厚的手掌,两人继续行进。
“这事听我的,阿遥。”
兴隆帝定定地看着靳遥,是从未有过的郑重。
靳遥眼睫轻颤,“好。”
兴隆帝一向对她言听计从,但靳遥从未忘记,眼前之人是帝王。一旦他下定决心要做,她是无论如何也劝阻不了的。
“来,随我去京郊走走,这时节,外头的娃娃们都在放纸鸢呢。”
兴隆帝自然是察觉到了靳遥眼底些许的不赞同。
“将焕儿带着吧,他定是没放过纸鸢。”
靳遥转头奔向院里,是亲自去叫楚焕了。
兴隆帝留在原地,“其实,我也没放过纸鸢……”
话语随风,飘散不容人知。
西城住的都是平民,城郊田垄间此刻正是热闹。
春风和煦,正适宜放纸鸢。大人是趁机来此游春,三三两两的小娃娃聚在一处,有的在琢磨制作纸鸢,有的拉着线尝试着放飞。
兴隆帝与靳遥携着楚焕到来并不显突兀,靳遥先是将马车上的小凳安置在了池塘边,随即将手里的鱼竿塞给兴隆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