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似乎托着什么,放出七彩流光,是座灵塔?
想不到啊,自己最后还能落个被镇压塔下、而不是被直接抹杀的好命?能被镇压的,可都是为祸世间荼毒天下的大魔啊,这么对待我还真是抬举。
我强行支撑着自己站直,面带戏谑,痛苦到失焦的双眼此时也尽可能拢了拢,直勾勾盯着来人。
与其被镇压再无天日,我选择在法阵起的那一瞬间,借着法力,自绝生路。
她逐渐走近,五官渐渐有了形状。印象里似乎真的见过她,可是根本想不起到底是谁。
模模糊糊地,她似乎说了一句,&1dquo;亭公子。好久不见。”
亭?我不是早就自报名姓了吗?当时那几人腰间的铃铛闪着光芒,很明显是在向外传讯啊?为什么她仍旧叫我&1dquo;亭公子”?
而且这个声音也实在是耳熟。我仔细想着这些年和自己能有交集的女性——范围真的很小,你想,剑门清一色雄的,也就是和寒云出门在外这些年能见过几个。
实在想不起来。头痛已经使我有些神志不清,此时维持清醒已是勉强,哪还有精力去想这些没用的。
来人在我身前五步远处站定。手一抬,灵塔飞起悬浮在空中,光芒大作。
我调动起最后的力量。
寒云会是什么反应呢?麻木,冷漠,释然,还是能施舍给我一些怜悯,或者我根本不敢期待的心痛。很快,我就不用在意这些了。
我闭上眼。
☆、敌友真假辨别难
料想中的效果并没有出现。
相反,光芒落下之时,炸裂一般的头痛逐渐缓解,翻涌的气息在某种力量的安抚下缓缓平息,四肢渐渐有了力量。
?!
来不及细想其间原因,我抓紧机会,借此力调息运转灵力,几个大周天后,耳鸣渐止,目光清明。
我这才看清眼前之人。
这是&he11ip;&he11ip;胡小姐?!那个青都胡家的深闺大小姐?!
她不是修为浅薄待字闺中吗,为什么会在这里?!三年,哪怕算上这些日子的折腾,也绝对不可能让一个可以说根基全无的人修为涨到这个地步!
我心中大感惊愕,加上心绪尚未完全平定,面上也就显露出来。
胡小姐笑着召回灵塔。走到我身边,转回身看向那些人。
很明显,受惊的不止我一个。身侧的寒云,周遭包围我们的人群。
&1dquo;胡悦然,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要助纣为虐吗?!”终于有人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怒吼道。
胡悦然柔柔行了个万福礼,&1dquo;阮明道友此言差矣。亭公子本就并未达到需要我等合力镇压的地步,更何况小女此举不过是报恩罢了,怎么能叫&1squo;助纣为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