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徳淑期待的看着她。
戏珠摇摇头:“他在和夫人说话,看起来没有什么不一样。”
奇怪?竟然一点不同的感觉都没有,连向这里看一眼都没有,莫非她们小姐不好看了?
戏珠忍不住看眼自家小姐,觉得还好啊?
端木徳淑失望的怂下肩,揪着手里的绣帕,心都要跟着搅在一起了。
哼。
……
端木徳淑觉得雁京城最附庸风雅的,不是胸无半两墨却摇扇纶巾的纨绔子弟,而是她这种,既不觉得文章好用,又偏偏加入着女子诗社,没事还要写两酸诗,几本诗集,让进不来的女子扼腕,让身份不够的女子羡慕,自己这种伪才女才是最矫揉造作、附庸风雅。
端木徳淑倒是不想参加的,无奈她家世不俗,又读了几本闲书,家中教导的先生又很上心,长的也不是太难看,最重要的是,她家世够好,各方面也够出彩,综合到她不参加都显得诗社沽名钓誉的地步,所以不得不跟着小姐妹们过几次家家。
这类聚会一开始还好,就怕时间久了生了派系,那才是灾难的开始。
端木徳淑这是第一次参加茶会没有自我嫌弃,无聊到想早点回家,小姐妹聚在一起时,向来散漫的目光忍不住落在徐知慢身上,然后又状似无意的移开。
不一会又不自觉的移动回来,仿佛从她身上能看到她哥哥的影子,就是没有也能给她挖出来。
端木徳淑不禁有些失落。
她隐隐有些明白为什么很多人都愿意和知慢做朋友了。
心里小肚鸡肠的升起小小的醋意,好似别人窥视了她的私人物品一样,就是越来越不舒服,徐子智是她的,这些人抢什么抢。
宁侯府的纹袖摇着手里的折扇走来,娇嫩的青葱一般的小姑娘,穿着百褶裙,梳着姑娘的髻,学着姐姐们的样子摇着折扇偏偏稚气未脱,看着便让人觉得喜庆。
在坐的姑娘家,谁不是这样最娇嫩有的年华。
纹袖坐在徳淑身边,故作叹息的用扇面盖盖茶杯,伤风悲秋的幽怨:“好无。”
端木徳淑看她一眼,扑哧一声笑了,笑容娇艳动人:“敢问袖儿妹妹怎么样就有了。”
“对对子怎么样?”
端木徳淑看看茶杯,她还是喝茶好了:“大才女们都在那里等着你呢,去吧。”
端木徳淑孩子气的努努嘴,看着包围着知慢坐的一众‘才女’,她们绝对是为了打探徐子智的消息,她就是知道的。
“我才不要。”
纹袖说着让徳淑凑近,扇面掩着口,小声道:“她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知慢的哥哥进国子监了。”
端木徳淑闻言立即收敛散漫的神态,打起十二万的精神,前一刻还懒洋洋的小丫头,此刻莫名的多了股少女的风采神韵:“是吗?哪位哥哥?”
心里紧张的要死,她自然知道是哪位哥哥,但嘴上还不饶人:“能进国子监的公子贵人多了,也值得她们如此。”
纹袖小姑娘叹口气:“哪里像你家,两个哥哥都在国子监。”
纹袖说到两位哥哥时脸微微红了一下,但很快收敛住:“就算在国子监也分很多种的,知慢哥哥是不一样的,你没有听你哥哥们提起吗?徐家嫡出公子小小年纪便是才学了得的名人,是最近才随师父游历回来入学的。”
端木徳淑稍稍坐正:“有那么厉害,他可和咱们差不多大的。”
“能一样吗,就像你我一样大,我能长成你那样吗!”
“我哪样了?”
“妖里妖气的不得我母亲大人待见。”
“哼——”
端木徳淑心里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以前好友这样说,她绝对诋毁她一百句嫉妒她,然后继续享受自己灿烂的人生,此时,端木徳淑有些在意自己是不是得夫人们喜欢了,忍不住更端庄几分,低声问:“你母亲真的不喜欢我呀?”
纹袖见她这样笑的不行,京城贵公子谁不喜欢徳淑这张脸,就连京城贵女们嘴里说着妖气,心里大半也恨不得跟徳淑换换容貌才好:“怎么可能,我母亲最喜欢你了。”
“讨厌死了。”
吓人,她就说吗,她这样懂礼,听话。
端木徳淑忍不住羞涩一笑,更添几分端庄,可惜本身容貌太艳,反而像刚成精的精灵学着人类的模样般可人。
“你们两人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6池晴的目光从端木徳淑脸上扫过,巧笑嫣然的看着她们,自认有一种傲视苍生的矜贵。
端木徳淑立即回以微笑,不知道她的自命不凡来自哪里,若有人天生不对盘,大概说的就是她和6池晴这种人,只要一眼,就知道不合自己的口味,明明都是小孩子故作大人的妩媚,6池晴就是做的最讨厌。
端木徳淑目光皎皎故意比刚才还艳丽三分:“池晴姐姐,知慢姐姐那里没事了吗。”
6池晴也笑笑:“什么说完说不完的,不都是一起坐坐,难得节气里我们这么多人能聚在一起。”
好假:“是啊,知慢叫你了。”
6池晴回头:“你不一起听听?”
她和知慢关系最好,而且知慢的哥哥回京了,她不相信端木徳淑能不羡慕自己跟知慢走的近。
端木徳淑谦逊的笑笑:“我对绣品没有研究。”
“还是要会欣赏的,你什么都好,就是人太懒散。”